看一次,本姑娘立马杀了她们,如何?”
“行!”苏婥能这样说,沈扈心里是安心的,只是,以后的事,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毕竟只是热恋期,感情总有一天会沉淀冷却下去也说不定,何况她这十六年来,是个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变化的人。
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慕容家与其它达官贵人前来求亲,只是因为从小寄人篱下,不愿轻易相信感情这种东西,或者说,男人这种奇怪的生物。
苏婥伸个懒腰,大跨步往前走,虽然琳琅阁离腾龙客栈很近,可眼下的路程,仿佛走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走得完,身后的沈扈更是慢如蜗牛,只是单单站在身后看看她的背影,看着她懵懂天真的背影,就觉得满足。
突然间,沈扈又追了上去,脸上难堪的模样又上了一个台阶,“嫣儿,本王真想把你的心也给染黑,没把你变成狠妃,是本王的失职,你再这么面慈心软下去,本王怕会拿你没办法!”
“你胡说什么?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这么宠着我,我很容易得寸进尺的!”自认为一直有带着怨念好好活着,但这团火,还不是被沈扈给浇灭了,想发狠的时候,沈扈给你一脸温柔,想算计谁的时候,又总逃不出沈扈的手掌心,总能被他一句话,一个动作挑拨得连最初的恨意都不复存在。
这样的男人,就是一个危险的存在,极度危险地宠着你一个人,让你想去恨谁,报复谁,都没能力还手。
“是啊!”
他也开始叹息起来,嘴里重复的哀伤,“如果不是本王太宠你,你也不用受这么多伤害,是本王考虑不周。”
“沈扈,走吧,别想了!”
腾龙客栈的大门外,十余名白衣便装的特级圜军早已待命守候。
西陵王从客栈里走了出来,苏婥正好视线与他相对着,见身后刘寄奴迎了上前,赶忙向西陵王客套问好:“西陵王,早!”
“参见王嫂。”见沈扈跟在身后,西陵王不敢造次,与郑娌两人恭敬地躬身向面前的人请安,“参见王兄,王嫂!”
“免……”
还未说出口,沈扈便先苏婥一步,“免礼!”说完又得意冲苏婥摆了一个鬼脸,只是轻轻的一个小动作,十分具有违和感,看起来更加和谐。
“参见皇上。”
慕容子缟整装待发,抱拳向沈扈请示,“回皇上,大部队已经准备就绪,防范措施已经做好,末将定当竭尽全力护送西陵王成功抵达皇宫。”
怕北冥城会派人偷袭西陵王回宫车马,沈扈特意将四分之三的圜军用来保护西陵王回宫,而他,也就只留下了精壮高强的十余名特级圜军,暗中护法,解决道路上的阻碍。
也只是,为了避免人多眼杂,队伍一多,消息便能很快传入洛央公的手里,对于他想要征途的想法,是极其不利的。
慕容子缟一个转身,看向西陵王,“请西陵王、王妃上轿!”
“王妃,来,掺着本王的手。”
手指着轿子,两人互相搀扶着上去后,入轿。
“沈焯!”
沈扈突的叫住他,“你这性子,也就只有郑娌才能跟你磨合好了,到了皇宫,好好顺着母后的意思,尽量别引起轰动,”转眼又看向郑娌,“好好管着他,本王的北滁,要是出了一点差池,王妃你可就要替西陵王遭殃了。”
转移话柄,将罪责全都揽入郑娌身上,唯有这样,才能牵制住西陵王,让他更稳重处事一些,西陵王的能力不在他之下,如果能好好收敛性子,一切都能够好好的把控。
“是,郑娌谨遵皇上教诲,一定好好帮助西陵王,把北滁管理好,不负皇上重托。”
“沈焯!”
沈扈冷冷地看向西陵王,嗓门加大,“听见了没有。”
眼前的西陵王,依旧摆出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内心对沈扈却是异常尊敬,打从心底里,就发誓,在沈扈回来前,绝对不让北滁受到半点伤害。
“知道了,王兄,你好啰嗦。”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被一笔带过的,沈扈也能看在眼里,具体的,也就只有郑娌能管制得住了。
“皇上保重!”
由慕容子缟领头,大队人马很快离开腾龙客栈,越过密林,并一步步往皇宫的方向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