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状会好的。”
“以前在檙都的时候,就听菀儿的父亲说过这个症状,没想到真的会降临到菀儿身上。”瑶太后抱头痛哭,看到大殿门口苏婥的身影时,气得没办法正常呼吸,“那个女人,哀家什么时候允许那个女人进宫的,给哀家带进来。”
得到暗示的两个随身太监立刻拖着苏婥进内殿,见沈扈没有任何表示,苏婥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参见太后。”
“赵卿嫣,别以为皇帝给你撑腰,哀家就动不了你!”瑶太后怒吼道,“掌嘴。”
“且慢,母后,嫣侍御告知本王她有办法救菀儿,所以姑且让她一试,若是医不好菀儿,再赐她的罪也不迟。”
“哀家信不过她。”瑶太后冷冷地说道,没想到沈扈会把她带进宫,看来她迷惑皇帝的本事真不容小觑。
“菀儿的情况连太医都没办法,就让嫣侍御试试吧,嫣侍御通医术,让她加紧研制出药方,菀儿的病情也不会耽搁太久。”
“三天,三天内医不好菀妃,赵卿嫣,你就等着哀家赐你死罪。”
“是,贫妾明白。”
“滚出去,别打扰菀儿休息。”瑶太后心有不甘地转过头看着菀妃,没有精力再看着那个让她厌恶的女人。
苏婥在沈扈的暗示下,很快安全离开了皇宫。
“扈儿。”瑶太后慢慢气消,悲痛地看着沈扈,“你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菀儿不好吗?哀家跟你说,等菀儿好了,你立马封她为皇后,听见了吗?”
沈扈稍作缓和,就走到威严的龙榻上坐下来,拧了拧眉,深邃幽暗的明眸淡出流光,他轻声问太后:“母后,如果孩儿不把嫣侍御带进宫,您是不是真的打算在琳琅阁的竹林动手?”
“哀家……有哀家在的地方,就容不下这个女人,这么些年,你跟着她胡闹也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把皇权也给赌出去,你忘了,当初要不是她……”瑶太后心里有怨气, 恼的看向沈扈,西陵王回宫时,已经看出些许眉目,料定又是跟赵卿嫣那个女人有关。
“要不是她?她怎么了?母后,怎么不说了?”沈扈翘起双腿,与威严的面庞形成对比。
“哀家调查过,赵卿嫣表面上是赵嵩文的女儿,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做得出来,这个女人为了爬上枝头,出卖自己的身体来蛊惑你,扈儿,你可别上当受骗了,毕竟有过苏婥的教训!”瑶太后面色紫了一片,她坐下来,怵然淡漠的挠了挠耳塞,见沈扈不为所动,只好降低了要求,“你要留着她也行,但是这个北滁皇室,除了菀儿,没有任何一个女人配得上皇后的荣宠,她赵卿嫣想越位,就从哀家的尸体上踏过去。”
“母后,孩儿不会封她为后的,皇后死的时候,孩儿就立过誓,绝不再立后!”沈扈咬了咬牙,神色早已凝重。
太后吓了一跳,闭着眼睛差点晕厥过去,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急喘不 停,不停的抚摸着额头,“你是要气死哀家是不是,皇后之位空了这么久,竟然为了赵卿嫣那个女人,你就不立后你,当年的事,皇后死了,所有的痕迹都掩盖了,要是让哀家查出赵卿嫣有忤逆犯上的动作,迟早这个宫里都容不下她!不是本宫容不下,到时候就是你了,扈儿。”
沈扈神色平缓,但也注意到太后表情上的轻微变化,却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心中早已有所盘算。
“母后,菀儿就拜托你照顾,慕容子缟与郑云凡找儿臣有事要奏,儿臣告退。”
屋外的长枝拂过树梢的痕迹,沈扈不由自主地走向汝鄢宫,仿佛看到了飘落枝头的红色鬼瞳女人,笑了笑,竖着耳朵静下心来听,一边抱着桌上的竹笺,想象着红色鬼瞳女人熟睡的模样,一面回忆着过去。
他拿出帛卷,摘录了几段文字,打开帛卷认真的看着,沈扈探头看看外面,余光中扫瞄到花圃后面竟然有些异样,一阵风飘过,一个鲜红的身影从花圃后飘荡了出来。
“你来了……”沈扈笑了笑,面容淡定,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
红色鬼瞳女人突然摘下面纱,露出了绝美倾城的面孔,鲜艳的红色指甲猛地扎向沈扈的手臂,涂满口红的嘴唇,如鬼魅般妩媚动人,“沈扈,你违背了你我之间的誓言,你愧对苏家几百口人,今天,我要你偿命……”
说着便凶神恶煞地露出獠牙,疯狂地举着长指甲冲向沈扈,沈扈忽地一闪,躲了开来,红色鬼瞳女人再次扑向沈扈,身影却如同空气一般,从沈扈身上穿透了,半晌,空气中弥漫着红色的阴霾才渐渐褪去。
沈扈闭上眼睛,定定地一声,“苏婥……”语罢,才缓慢离开汝鄢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