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西陵王。
但身单力薄,若是他们三人联手一起上,苏婥多少是有些力不从心,也不知这身手,与沈扈相差了多少个十万八千里。
苏婥独自一人在琳琅阁假山练习武功,已是个余月前的事了。
沈扈与商乐言商讨过行程路线后,随同侍卫回了宫。
因为近日,南魏的军队联合北冥城,进攻北滁在西领域的疆土,而沈扈此刻并没有把皇位交接给西陵王。
得知此消息,沈扈派出慕容子缟与郑云凡一战,暗地里,偷偷将一切安排好,进行了交接工作。
文武百官得知沈扈微服出巡的消息,西陵王暂管里北滁大小事宜,兼任摄政王,朝堂上不满的声音终于传到了南魏的耳朵里,借此让洛河君轻视北滁实力。
由于瑶太后势力的支持,朝堂的反对声音越来越少,最后才得知,原来瑶太后最忠爱的孩子就是西陵王,沈扈的这步棋子,走得顺心应手,压根不会让人怀疑。
三天后,郑云凡与慕容子缟率众将士,出城与南魏激战。
细数着,沈扈出城迎战的日子已经过去许久,苏婥却再未从商乐言口中得到沈扈的消息。
多天后的夜里,檀香一身蒙面装扮从房檐疾步回来。
这是许久以来,第一次与檀香的谋面,她一直待在洛河君身边做耳目,突然负伤回来,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檀香想告诉自己些什么吗?
檀香受了重伤,右臂还残留着一支被折断的毒箭,檀香从屋顶跳下来时,因为毒伤发作,没有平稳落地,晕死在苏婥房门口。
当时苏婥已经宽衣入睡,听到门外‘啪’的一声动静,下意识抽出枕头底下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挪出门外察看。
“檀香!”
苏婥推开门时,檀香已经脸色苍白,右臂因流血过多,地面铺了一滩血水。
沈扈走时,曾留下过一些解毒化瘀的丹药。
“檀香,坚持住!”
苏婥将檀香抱上床,小心翼翼取出毒箭箭头,待敷过药粉后,才用纱布缠绕伤口,进行包扎。
但檀香依旧血流不止,浑身抽搐着,苏婥越发担心檀香安危,却只能干着急。
苏婥一咬牙,决定前往的洛河君茅舍求救。
洛河君是北滁出了名的白头老翁,与洛央公齐名,都是以顽固不化闻名,洛河君医术精湛,却自私冷漠、冷酷无情,连当初沈扈亲自上门求见都断然拒绝,几度见死不救。
后来才从商乐言口中得知,原来帮沈扈研制洛央公青丸解药的人,正是洛河君。
苏婥当时竟不知哪来的勇气,提着剑,便冲进了洛河君的茅舍。
此刻,洛河君正枕着白花花的胡子作枕头,浑然入睡,竟没有察觉到苏婥的到来。
“洛河君,给我起来!”
苏婥轻盈飘逸的身姿,三两下便划出一道剑光,将洛河君的白胡子削断。
剑光刺入洛河君紧闭的双眼,感觉到胡子被一缕缕削掉后,洛河君这才不缓不慢地从床上坐起来。
“姑娘,也够了吧,我老头子还指着这胡子睡觉呢!”沈迈沙哑的声音在平淡中透出几分敏锐。
洛河君一眼辨认出苏婥。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光速,抓上苏婥的肩膀,一溜烟的功夫,便‘咻’地一下,蹿回了沈扈。
苏婥许久后反应过来,人已经在琳琅阁的前院井房了。
洛河君除了医术高超,竟有如此高深莫测的轻功,断然不简单。
“说吧,檀香在哪?”洛河君像对周围一切了如指掌一样,推开苏婥的肩膀,便左右盼望。
“在后院西屋!”
苏婥攥了手心,谨慎地答道。
知悉沈扈的路径,认识檀香,也猜到她前去茅舍找他的目的。
苏婥放下心思,跟着洛河君去了后院西屋。
进门口时,洛河君竟一掌将门给掩了起来,不让她进去。
明明没有拴上的门,苏婥竟然推了许久也没有打开。
但只要能救檀香,洛河君这样的举动,在她看来,也就没什么芥蒂了,也许是洛河君不喜医治时被外人轻易窥探。
这样安慰着,一柱香的功夫,洛河君便从房里出来了。
洛河君出来时,胡子花白遮掩,却依旧能看到他露在空气中的额角渗出了滴滴汗珠,他长长的吁了口气,苏婥知道檀香易无大碍,也凝了神,松了口气。
焦燎之下,苏婥连连向洛河君道谢。
檀香恢复了精气神,脸色稍显红润了些,苏婥前脚刚跨进房门,洛河君后脚便不翼而飞,不知何时溜走了。
说他是个怪胡子老头,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