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心里的怜惜与渴望又多了万分。
他强烈抑制住的感情,从进客栈的那一刻起,就化为了无休止的热情与愤怒。
“嫣儿……”他低下头,将称呼换成了只有他两人的亲昵,轻轻的,让人很放松。
可苏婥不愿意这样别扭地被抱着,三两下从沈扈身上跳下来,习惯性地愤怒,一拳打在沈扈的胸膛,“好了吧,我刚刚够丢脸了,还这么得寸进尺,是谁在西陵王府说,不会再碰我的!”
眼睛一撇,冷冷地扭头头,露出那种懒得看到他的神情,一个人靠在马车上生闷气。
“你这反应,本王能理解为,你在害羞吗?”沈扈轻轻笑着问她。
似乎是有点,但换了那个正常点的黄花大闺女、千金大小姐,光天化日被男人抱着会很高兴,不扭捏呢?
除非她有病,她不要脸。
“什么时候动身。”这似乎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上马车!”
她一跃跳了上去,伸出手,沈扈见状突然第一次有点发愣的看着她,停了几秒才把手递给苏婥,为了减轻苏婥的用力,他自己主动地跳上去,顺便将苏婥压倒在马车上。
嘴边低低地呼喊,“嫣儿……”似乎喊一万遍都不够,要一直一直这么喊下去,让苏婥那外表看似冰冷的心给喊得融化掉。
“够了你!”苏婥极不耐烦地推开他,尽量保持着相对的距离,冷静下来坐好自己的位置。
“嫣儿,这几天,本王一直都在想你。”听到马蹄惊声飞快地跳脱,慢慢往前行驶,沈扈沉下心来,渐渐露出一丝深邃光芒的眼神,看起来那样充满深情。
苏婥也想说,这几天来,因为日思夜想,一直没办法入睡,这种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春梦,来得十分得不真实。
强力逼迫自己镇定,沈扈的花言巧语,的确能够骗倒她,让她分不清真假,为了避免沉溺到其中,苏婥冷淡地问道:“昨天,是你派乐言姐姐找郑将军的吧?”
“怎么……”沈扈刚想问,苏婥直言道:“去琳琅阁做什么?有新发现?”
沈扈有些不悦地拉下脸,每每听到她开口闭口就谈别的事,心里很不开心,仿佛心里压根不愿意听到除了谈情说爱以外的话。
“本王带你去琳琅阁……”说着,故意发出恐怖的笑声,“你说做什么?”
强忍的愤怒,瞬间变成冷眼,“几天不见,你就原型毕露,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那就别让本王担心你!”沈扈始露出担忧,这种担心,是对她刚刚担心慕容子缟的嫉妒心产生的,他害怕苏婥对别的男人,比他还要好,那样会让他嫉妒地发疯。
到最后要竭力控制这种愤怒,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
“宫里的事处理好了吗?”
总是避免和沈扈牵扯上感情纠葛,瑶太后那边,甚至是菀妃,也不知道有没有为难沈扈,如果是因为她,又让沈扈难堪的话,她似乎才会真正过意不去。
“你说的是那个孩子,还是你的位份?”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在里面,即使很不情愿告诉苏婥宫里的事。
他不能说,孩子被瑶太后下旨给了菀妃抚养,他不能说瑶太后同意了除去嫣侍御的身份后,并不准备再让苏婥进宫,他更不能说已经把王位暂时交给西陵王了。
一旦说了,兴许苏婥会觉得愤怒,兴许会觉得厌烦,因为他要离开皇宫,带着苏婥一起游历世间,一起享受这场寻骨的历程,哪怕五年之内,无法找到皇后遗骨,但是,想到五年内,能够和苏婥在一起,心里就是十分满足的。
苏婥透过他深思的眼睛,将所有的情绪都收紧了心底,淡淡地说了句:“既然决定好了,以后,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的计划,他的放弃,何尝不是在考验她的耐心,放弃好好的皇位,只是为了这短暂五年的寻骨,兴许用不了五年?
又或者,一辈子都找不到呢?
先帝找了一辈子的东西,却在快要离世时,得知那东西和皇后遗骨相互依存在一起,越来越不明白的思绪,在内心沸腾。
她敛声问道:“沈扈,既然你都放弃了皇位,放弃了北滁,那么还找什么皇后遗骨,兴许,五年之内,我们什么都得不到!”
“有你这个灵体在,还用得着五年吗?别听乐言瞎说!”他坐了过来,紧紧箍着苏婥的肩膀,这个胸膛,是最温暖的,她不由自主地投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