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众人离开山林,必须跨过横拦在两侧的城墙,而城楼下,早就被洛央公的大军包围着,没有了任何的空隙,想要逃出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掩护西陵王和嫣侍御!”
说时迟那时快,圜军将西陵王等人掩护在后面,由慕容子缟带头,冲进包围圈里进行杀敌。
“圜军与暗军的交战,永远都是那么让人大跌眼镜,你们猜猜,会是哪儿方会赢呢?”西陵王凑起热闹来。
一旁的郑娌无奈地摇头,“王爷,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心里却因为紧张,死死攥着西陵王的手,西陵王像得了便宜的孩子,十分惬意地抱着胜利果实。
这情景,这画面,偏偏让站在两人身后的苏婥看了徒生伤感,一股子的念头汇聚在脑海里。
“西陵王,不如我跟你赌圜军会输!”苏婥兴致一下子涌上心头,拿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自信,走上前,看着眼前惨淡的战局。
西陵王偏偏十分不服气,“我还以为你说皇上的暗军赢,没想到,你会想让圜军输掉,要是让王兄知道,一定被你气死。”
“如果他们根本不是在打战,或者说,是做给别人看的呢?你努力了这么久,突然好的运气,用来赌这么无聊的事,我更应该担心的是,北滁的重担,能交到你的手里吗?”
“王嫂,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有王妃在,本王肯定管理得比王兄还好,到时候,看你还敢说本王什么不好的!”自信而傲气的一点一点,在西陵王身上体现着,就像看不到一丝杂色的绝世好玉,突然觉得,有了他这句话,替沈扈高兴。
有他这样的好兄弟,在皇宫这么久以来,沈扈都和他一样,为了各自的目的,心里都是孤单的,不肯轻易地去相信。
“借你吉言!”
苏婥笑了笑,不久后,几个离开战局的圜军走了过来,“西陵王,前方道路已经通畅,可以前行。”
圜军将那些大意的圜军引开,一边替几人离开铺设了道路,一边沈扈赢了,怕回报过去,洛央公大怒,会怪罪他们,暗军一个个死气沉沉在原地,甘愿被圜军包围。
“我们走吧!这一小波的暗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平,现在不赶紧离开,还真是对不起王兄的一番苦心,你说说,有王兄在,我们简直就是蚂蚁,只有胡乱到处爬,行了行了,走吧!”
既无奈又得瑟的神情,西陵王向来这样,只要一高兴,便预示着好消息,他的喜怒哀乐都是挂在脸上的,郑娌也被他的乐观与稚气给逗乐。
“郑将军,这边来,慕容有几句话想跟郑将军说……”慕容子缟突然脸色严肃,等西陵王等人走远后,将郑云凡拉到了一边。
郑云凡目视前方走着的人安全后,便拧眉问慕容子缟:“什么事,说吧!”
“皇上故意来这么一出,本可以轻而易举将洛央公大军拿下,不可能只是为了把北冥城让给洛央公管辖吧,依慕容看来,皇上似乎还在芥蒂当年四大世家的事,我们慕容家还健在,尉迟家族叛变南魏,苏家灭族,嫣侍御又是女流之辈,莫不是皇上想从尉迟南卿和洛央公身上得到什么……”慕容子缟仔细琢磨着,如老叟一样的深重面容,在郑云凡面前,反而显得有些稚嫩的多疑。
郑云凡也没有当场戳破慕容子缟的想法,他知道慕容子缟一定在担心沈扈会怀疑慕容家族的清白,失踪了那么长时间,而且,他还跟洛央公的女儿洛央辛有过婚姻,怕沈扈把他归类于洛央一党,背叛北滁的人,沈扈一般不会轻易放过。
所以,慕容子缟便觉得沈扈做的这些,在杀鸡儆猴,明里暗里都有试探慕容子缟的意思。
“慕容大人多虑了,皇上不久后微服出巡,便会把皇位交由西陵王,这样的话,慕容大人还会觉得皇上的目的是什么?”这样点醒他,目的就是转移慕容子缟的注意力。
“皇上微服出巡?”大感吃惊,郑云凡是沈扈的心腹,西陵王是众所周知的纨绔王爷,没什么能力,就连北冥城,都要靠沈扈一个人背后徒手撑起,随便将皇位交给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沈扈打的什么主意。
莫非,慕容子缟眼睛一亮,立马追问:“皇上想放弃这北滁的天下不管了吗?现在战事吃紧,南魏随时可能再犯,怎么能这样草率地做决定……”
“原来慕容大人不知道这件事,看来西陵王真是失职啊,慕容大人以后都是北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西陵王怎么能不把这事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