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说的啊,寄奴不是以前就和小姐说过了吗!”刘寄奴忸怩地低下头,看得出似乎在她心里与丈夫的事,一定是温馨充满快乐的。
苏婥低沉下声,“没关系,说来听听,反正,我现在也很无聊,沈扈的支援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你说吧,打发时间。”
“好吧。”刘寄奴眼睛一紧,画面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时候,家里很穷,吃不饱穿不暖,家里看我长得不错,就把我卖了出去,虽然得了个好价钱,但没过过久,村里就开始闹瘟疫,死了很多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一直过着流浪的生活,后来碰到了北滁的圜军,他们浪荡不已,在打战前夕,随随便便就把我扔到了南魏。”
她的喉咙梗了哽,继续忧伤地说道:“也就是那个时候,南魏派出的兵都出了城,一个统领南魏商界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他把我从人贩子手里买了回去,”说到这儿,她突然止住,只是怔着不动。
“后来呢?”苏婥问。
刘寄奴看着她,语气开始有些炙热:“我也没想过他会是我小时候在潼山救过的一个男人,他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曾经有救过什么人,心里想着,只要他对我好,然后自己有一口饱饭吃,就很心满意足了,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成婚,但日子却过得十分惬意。”
她的嘴里微微颤着,特别是提到她丈夫时那种温馨的回忆,就像抹了蜂蜜一样甜。
“嗯。”苏婥认真听着,心里顿时羡慕起来,当然,心细的她,不时开始注意着周边的动静,防止有人盯梢。
见苏婥平静谨听,刘寄奴走过去,将背看着大树,两眼看着屋子,发愣的两眼,接着说道:“后来,南魏战败,北滁趁势想要一举消灭南魏,统领五洲。天下时局大乱,甚至相公已经做好了带我远走高飞的准备。”
“只是后来,先帝沈临和四大世家联合起来,攻进了本就防守薄弱的南魏西城,误杀了你的丈夫,我爹看你像北滁人,以为你被你丈夫买来的,所以救了你!”拧眉,当时在汝鄢宫的一点一滴的在脑海里重复,“也许我能明白你当时这么恨北滁的原因,那个时候你帮着冉骞承出卖北滁的消息,被沈扈查了出来,对你严刑逼供,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知道原来你还和南魏有牵扯。”
“皇上派去南魏的奸细也很多,比起南魏皇帝冉骞承,皇上真是高明太多了,我记得那个时候,皇上为了要帮你解脱梦魇,求着郑将军把早就失踪的老爷找了出来。”
“什么?”苏婥大惊失色。
难道他抓赵嵩文威胁她,让她成为他的女人,是个幌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在印象里,沈扈把赵嵩文抓到苏诞府邸,一直都是沈扈单方面的意图,连她都搞不清的事,刘寄奴怎么会轻易知道。
刘寄奴也很吃惊地看着苏婥,“原来皇上什么都没有告诉过你,寄奴也是被郑将军带去琳琅阁问话才知道的,原来从小姐嫁去北冥城尉迟将军府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在开始准备帮你摆脱凤凰肚兜的梦魇了。虽然一直没用,但是看得出来,皇上很用心,所以寄奴一直很羡慕小姐,能嫁给天下最棒最厉害的人,这是多大的福气啊!可为什么小姐却总是高兴不起来,自从那天你性情大变后,对皇上更是冷漠不已,动不动就大骂出口,所以很难理解,这是打情骂俏,还是真的有什么事误会了皇上……”
“那他那封绝情信是什么意思?”赵卿嫣因为那封信,服毒自尽,这可不是什么能开玩笑的事,沈扈这么做,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更是把她耍得团团转,这怎么可能轻易原谅。
为什么现在说的好像全是她的错,因为赵卿嫣心里的怨气,苏婥感应到了,一直都想帮赵卿嫣出气的,帮忙教训那个无情无义的家伙。
现在想来,真正无情无义,好像一直都是她苏婥一个人,难道现在的她,已经被苏家灭门惨案刺激得什么都不顾,看到不满的事,便觉得心里愤怒,想要严惩那些所谓的坏人。
可从小到大,她见过的好人,实在太少了,与其说少,还不如说根本没有,苏诞是什么人,四大世家又是什么身份,想要得到真心,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到处是战争,到处是杀戮,她还能相信谁,即使是苏诞,她也不曾全部相信过,就凭她从小就知道,她是赵嵩文过继给苏诞的女儿,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可苏家灭族后,她才知道,对苏家和赵家的感情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