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跪到在地,向西陵王和王妃请罪:“寄奴有罪,请西陵王治罪,寄奴真是没用!”
西陵王没有理会刘寄奴,扶着郑娌进了屋子,走了这么久,腿酸的两人原本就有些累,压根没心情听刘寄奴在那儿紧张兮兮的,便把事情留给了苏婥解决。
苏婥叫道:“起来!别给我丢人现眼。”
“是!”刘寄奴当即爬起来。
转身时,郑云凡已经走进了屋,四下都有埋伏的圜军盯梢,郑云凡才终于放松下来。
“喝茶!”刘寄奴许久才平复心情,为面前坐着的人倒了几杯茶水,温和地让人窒息的味道。
西陵王喝了一口,十分好奇:“这地方,怎么一个人没有?刘寄奴,难道皇兄没有派人来接应!”
刘寄奴摇头。
“这下完了,我两条腿可要断了。”
说着心虚起来,没想到西陵王也会喊累,刚刚可是没走几步路的呢,可是对于苏婥来说,这些似乎都不算什么。
“西陵王,你可以和王妃骑马。”苏婥不忍心地打断他,这个家伙,明明可以和郑娌一起骑马,刚刚非要装什么绅士,看见郑云凡一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心想也不能示弱,所以故意走得比郑云凡还快,谁知会不敌郑云凡,走到一半就累了。
话说,西陵王的身手也算不错,可仔细想想,也就只有表面功夫。
“大家在这耐心等待皇上的支援,只要人马一到,我们就能回北滁了!”郑云凡喝了口茶说道。
面色雍容的他,显得很滑稽。
“折腾了这么久,饶了这么大一圈,真心不知道王兄心里怎么想,虽然一直无条件服从他的命令,可越想越不对劲啊,本王觉得以王兄的能力,杀了尉迟南卿和洛央公太简单不过了,偏偏弄得这么复杂,把北冥城垫出去了不说,我们几个也没少受罪,万一真被洛央大军给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冒这么大险,你说,王兄他就不怕我们真的出事了,让他后悔一辈子去。”
“西陵王,你又在说什么疯话!”虽然她也有些不明白,但心底里,还是尊重沈扈的意见。
许久未发话的郑云凡,见两人开始抱怀疑的目的,便揭了底料给西陵王听:“西陵王的怀疑,皇上早就想过,洛央公是个有野心的人,把北冥城交给洛央公,一定会比西陵王管理发展的好,洛央公的能力,绝对不亚于皇上,所以,末将便猜测皇上这么做,是想养精蓄锐,有朝一日,再从洛央公手里把北冥夺过来。”
“可是,不怕到时候洛央公越来越强大,不可控制?到时候,就算想收复,好像也不是容易的事。”
郑云凡微笑带过,绝对有能力相信沈扈能够成功。
苏婥哂笑道:“西陵王,你就这么希望沈扈失败吗?”
外面的风越来越冷淡,终于在落到天台的竹木时,将一丝丝凉爽吹了进来。
“怎么可能,本王不是这种过分担心的人,”合上眸子,西陵王将满脸的笑语盈盈展现在了郑娌面前。
郑娌对他笑了两声,唯独剩下苏婥一个人在想着苏诞的事。
“王嫂!”呆愣了半天的思绪,在她托着下巴,一门心思想到赵嵩文在青鸾城后就未曾见过面,即使赵嵩文不认她,但埋藏在心里几十年的感情,总算是有了着落。
苏婥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嫣侍御,你怎么了,刚刚你一直发呆,无精打采的!”郑娌关心道,“是不是刚刚折腾累了,嫣侍御去榻上休息会儿吧!不要太过劳累……”
“没事,”不再和郑娌解释下文。
她站起来,一个人走了出去,想要透透气,外面刺目的光芒照进眼里,再看那些绿野匆匆时,反而觉得特别烦闷。
她蹲下去,给马喂食,马啃食着青草,苏婥好奇地看着,摸了两下马背:“马儿,我到底在干嘛?”她到底在想沈扈,还是觉得心有不甘?
先帝下旨处死了她的父亲,奸人还没找到,她现在满脑子竟然都是想沈扈的事,这种感觉,像个怨妇,还得在不知什么感觉的情形下,想着莫名其妙的事。
“小姐,你在这儿!”刘寄奴走了出来。
“寄奴,你在这儿多久了!”
刘寄奴想了想,仔细回忆着今天的事,忧心忡忡道:“今天到这儿的时候,碰到皇上派来的支援,但是没多久就离开了,躲在暗处,只是,寄奴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支援什么时候来,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