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双雕,得了美人,日后还有江山在手,不是很好吗?”
郑云凡的话,让苏婥心里上下忐忑不安,说是不冷不热,可都是沈扈,还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虽然他说的都是些让她觉得温暖在心头的话,可总是在一瞬间,被苏诞被苏家灭门,被奸人陷害,被一切一切的残忍,摧毁得什么都不剩,她该相信沈扈,是真心对她,而不是利用她得到整个北滁,整个天下吗?
这几个月以来,她都做了什么,为了查清楚苏诞的事,她日夜煎熬,很多事都是她和刘寄奴暗中进行的,悄无声息,或者说,很大程度上,她是依赖沈扈的,希望沈扈能一直帮助关心照顾她,这种奢求,来自于她仅存的一点少女情怀。
但毕竟是她自己的父亲,很多事,她必须要做出一个抉择了。
两人话语间,不觉回到了王府,城楼这边,圜军乔装的暗军压着洛央辛送上了城楼。
“回洛央公,老大被杀,我们从那个女人手里把洛央小姐带回来了!”圜军跪地。
洛央公没有仔细看他们,“那女人,是赵卿嫣吗?”只见圜军摇了摇头,洛央辛将信将疑,只好吩咐让他们带洛央辛主阁休息。
冷面圜军阴冷瞪向洛央辛的眼眸被埋藏心底的愤怒激起,下一声,竟是嗤笑,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女人。
洛央辛颤抖着身躯,渐渐恢复清醒,颈部疼痛难忍,她吃力地抬起眼皮,眼中晕眩的余光里。
“洛央辛,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个狼狈的样子!”
冷面圜军阴毒的冷声如晴天霹雳,焦灼着洛央辛的耳朵,喘气拉得愈来愈急促,她定了定神,咬牙隐忍着胸口的疼痛。
“看看你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真替你感到悲哀,以前的狠哪儿去了,从不把我们当人,要不是沈扈救了我们,我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洛央辛,现在我救了你,你最好别给我不识抬举,不然,有你好受的!”
冷面圜军颤颤肩,凝着洛央辛的脸颊,突然地低下头,把目光转向洛央辛血红的脸,满是白眼。
“我这样,都是拜沈扈所赐。”滚滚的汗珠从苍白的脸上滴下,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昏暗漆黑的房里,洛央辛急促的喘息声愈来愈烈,冷面圜军听得耳朵起茧子。
“别跟我说什么下场,我早就不信什么天命!没了骨气的女人,本就该死!你以前怎么对我,现在轮到你了……”
冷面圜军故意凑到洛央辛耳边,假作揪心的模样,抚摸着洛央辛手脚的血印,阴毒地说道:“洛央辛,我倒是很想看看,你们的人,自相残杀是怎样一幅美丽动人的画卷,应该会很好看吧!真是迫不及待呢。”
“你不会得逞的!”
洛央辛还没说完,冷面圜军突然间就阴着一张脸。
城楼外。
洛央公看向尉迟南卿,疑惑地问道:“赵嵩文在哪儿?”上次信上说,赵嵩文回到了青鸾城,尉迟南卿准备和赵嵩文联手对抗沈扈,可如今只见尉迟南卿一人,心里疑问很大。
尉迟南卿立刻回答他,“哦,赵嵩文啊,他已经答应加入我们这边,现在一门心思重整青鸾城,到时,北冥青鸾联手,攻他北滁一个措手不及,这个人有点能耐,到时候能用得上,现在不急在一时!”看面前人担忧严肃的表情,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急迫,他问,“师父突然问起他,难道是想用他了?可他刚和赵卿嫣父女反目,现在应该不会配合咱们吧!”
“你不觉得,这城里出奇得安静吗?”看着稀疏的人群,和安静地让人浮想联翩的街市,仿佛一切都达成了一种共识,一点都不像是敌军攻城,倒像是在守护着城里的百姓。
洛央公此行,正要入驻北冥城,的确不打算屠城,屠城对于他来说,是用在强者之间的对决,而绝不是靠屠杀来达到目的,这一点,他自认和沈扈是差别的。
“莫非,沈扈笃定老夫不会屠城,才一点都不在意?这一天了,一个动静也没有?”他摸着胡须,老滑的脸上,呈现出复杂的淡定。
等到他回头时,看着尉迟南卿粗狂又无礼的面色,笑了笑,问道,“南卿,西陵王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草包,还是这么不走心?”
“小姐,”听到洛央公的谈话,守着洛央辛的圜军,故意发出声叫起来。
“洛央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