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洗清喜欢沈扈的嫌疑,可是,也没办法,她就对沈扈一个人动过那么点心,当然不能白白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她想了想,干脆编道,“可我是灵体,如果没有我的话,青鸾玉根本感应不到皇后遗骨,沈扈说,他愧对皇后,如果不亲自去的话,他这辈子都会不安的。”
“愧对?”西陵王似乎很吃惊,听到愧对两个字,喉咙就压得特别低,对苏婥瞠目道,“王兄连皇后的事都告诉你了,果然,王兄对你爱到骨子里了,他以前打死都不把皇后的事告诉别人的!”
“是吗?”
她会这么说,倒不是沈扈真的讲了皇后的事,只是鲜红鬼瞳女人面孔模样凄惨,每晚在梦里折磨着她,她不用多想,也知道皇后生前死得有多惨了。
“那好,本王答应,只要王兄吩咐的事,就算头破血流,都要完成!”一拍桌子,响亮严肃地保证道:“北滁,就先交给我五年,如果五年之内,你们回来,我要是把北滁给败落了,我拿人头来祭拜!”
苏婥当即好笑地回应他,“北滁没了,要你人头做什么?我要的是肯定的答复!”
“好!”他的巴掌拍得更加响亮,“我保证!”
“谢了!”
苏婥冷冷地回应他,转身离开。
这时候,郑娌走了上前,“嫣侍御,听说大哥从獠疆回来了以后一直跟在皇上身边,郑娌斗胆问问,大哥现在过得好吗?现在还在芥蒂父亲的事吗?”
郑娌父亲的事,苏婥是不知道,但郑云凡武功高强,常伴沈扈左右,每天都一副忠诚稳重的模样,估计也没什么事,她也就顺道应了一句,“挺好的,沈扈把他当成兄弟看待,至于你父亲,郑将军倒是只字未提!”
“看来,大哥这次回来,是要查清楚父亲死的事!”郑娌忧心忡忡地眯了一眼眼睛,片刻后打开时,苏婥已经走下了台阶,而方向,正是离开王府的方向,“嫣侍御今夜不到王府休息吗?夜已经深了……”
“不必了,我住客栈!”她随口糊弄了一句。
“王嫂,离西陵王府最近的客栈,骑马也要半个时辰才到,王嫂就留下休息吧,不碍事,现如今,大家都是一家人,王嫂又何必这么客套?”
“那好,既然你们不介意刘寄奴是南魏的奸细,那我这就去青檀林茅屋把寄奴接过来一起住!”苏婥面不改色,停下脚步后,也只有回旋下目光,转身问郑娌,“王妃不介意?”
郑娌拧眉,压根没明白苏婥话里话外的意思,“嫣侍御,请问,刘寄奴是谁?”
“她的丈夫是南魏的金商,也就是和王妃父亲有过世仇的那个商人,王妃记起来了吗?”
“这……恕郑娌……不能答应,这个女人,不能进王府!”郑娌记得当初她的父亲被南魏的金商陷害过,从此一蹶不振,可那个金商早就死了,心里还是充满了怨恨。
几年后,她的父亲因为什么事,莫名其妙病死,郑云凡大受打击,就借故去了獠疆镇守疆土,实际上是一直暗中调查她的父亲死亡的真相。
“既然这样的话,那赵卿嫣还是住客栈好了。”
她抬腿往台阶下继续走,料定西陵王会答应,才装模作样走了几步。
这些天,因为沈扈,一直冷落了刘寄奴,刘寄奴和郑云凡一起连夜赶来北冥城的,郑云凡只安排刘寄奴在青檀林附近的小茅屋里躲避,目的就是不想让郑娌看到刘寄奴,免得心里难受,可苏婥不想这么做。
那个茅屋漏风还破烂不堪,当年的是和那个金商有关,事情也完全没有查清楚,怎么能轻易怪罪到刘寄奴身上。
“王嫂!”西陵王叫住她,看了一眼郑娌,做起了和事佬,“王妃,那个刘寄奴是王嫂的丫鬟,那个金商的事,和那丫鬟无关,王妃不要生气,大家和和气气的才好!”
“可……”郑娌还是难以平复。
“这就是王妃的不对了,王妃向来落落大方,怎么今晚这么小家子气了!”
“好吧,全凭王爷做主!”她的头忽地疼痛起来,她心里承受能力差,心胸也没有那么大方,“那郑娌回房歇息了,嫣侍御随意就好!”
一路上,郑娌捂着头回了房间,西陵王面色复杂地看着苏婥,嘱咐道,“王嫂小心,夜深了,早去早回,本王去陪陪王妃!”
“你去吧!”苏婥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