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去替西陵王放药箱,却发现柜子上放着一件棕褐色的白锻衣裳,上面绣的图腾是郑家专属的,这衣裳是什么时候放回在这儿的,昨天看的时候还不在。
郑娌惊得赶紧冲门外喊:“王爷,大哥是不是回来过?”
“本王也不太清楚!”西陵王在大厅上喝了一口茶,小声的回答郑娌。
“这棕褐色白锻裳是大哥的没错,会不会是大哥来找皇上?”郑娌想了想,又问。
她瞟了一眼坐着的西陵王,西陵王惊异失措的傻笑,郑娌一撇嘴,赶紧拿了药箱放进柜子里放好。
“听说尉迟南卿那边得了洛央辛信号,正火速往洛央辛大军方向汇合,郑将军回来,可能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原来是这样,王爷,郑娌今日所为,明日皇上会怪罪下来吗?”
天幕有些许暗沉,西陵王抬眸望了两眼,心里的慌张却是不言而喻,私自进密室本就是违抗沈扈之命,若是沈扈明日怪罪下来,只怕郑娌也会遭殃。
“王妃,明日,你只管装病,没有本王命令,切记不可出入王府一步,听见了吗?”小心翼翼地打点着后事,只是再看郑娌时,心里对洛央辛的恨源源不断地加深,他堂堂的西陵王,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受到如此屈辱,想来,真的有种想把洛央辛连皮带骨撕碎的冲动,撕得粉碎,连渣都不剩。
稍稍这点心思被郑娌给一眼看穿,心疼的眼泪立马从眼角掉下,本就颤抖的手,更是因为扭曲,险些把药箱给撞了下来。
她扑身到西陵王面前,依她从前端庄稳重的性子,是万万不敢轻易露出内心软弱无能的一面的。
可西陵王刚刚为了救她,竟然跪在洛央辛面前受屈辱,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西陵王为她做的,她郑娌这辈子都怕是还不清了。
“王爷对郑娌的用心,郑娌感恩戴德,王爷为了郑娌蒙此羞辱,郑娌有罪!”低下的头,手掌突然扬起,一巴掌一巴掌在脸上狠狠地打下去,“郑娌没用,”嫣红的巴掌印越来越明显,可郑娌并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反而打得更重,“郑娌自知糊涂冲动,连累王爷,郑娌不配得到王爷的喜欢……”
西陵王发怒,“够了!”瞬间扼住郑娌的手腕,急得快要把眼泪给掉了出来,“本王是心甘情愿的,郑娌,本王从小就喜欢你,为了你,这些不算什么……”
即使嘴上说没什么,可眼角的泪,就是止不住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堂堂西陵王从小到大,在郑娌面前,早就流了无数的眼泪,每一次,都是为了她,担心她。
西陵王稍稍冷静后,看着郑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洛央辛抓走你的时候,本王觉得天都塌了,那个时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王兄会为了赵卿嫣那个蛮横固执的女人,处处忤逆母后和朝臣,甚至在荼靡沟……”
说到这里,西陵王已经开始抽泣,一方面是因为在密室,他觉得屈辱,颜面扫地,所有侍卫和狱卒都看着,他的面子早就喂了狗,可再哭,是因为突然弄明白了,原来为了郑娌,他可以什么都不要,甚至尊严。
之前在琳琅阁一直跟沈扈争吵赵卿嫣的事,刚刚若不是苏婥让他和郑娌先回王府,说不定,沈扈一动怒,他和郑娌就可能会遭殃。
“王爷,郑娌明白,郑娌从小照顾王爷长大,王爷心高气傲,可却为了郑娌这样,请受郑娌三拜……”
看着眼前这个小她几岁的男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觉得他长大了许多,外人都说他纨绔,可只有在她面前,西陵王是乖巧懂事的孩子。
这三个响头,是西陵王应得的。
咚咚咚,三声响罢,郑娌抬头时,看到西陵王无比诧异的目光,他的眼睛正盯着外面,她顺势借了目光回头看,苏婥正满脸复杂地站在门外。
虽是有点吃惊,郑娌还是拂了裙摆站起来迎上苏婥面前,“嫣侍御,怎么就你一人,皇上呢?”
苏婥并未多做理会,只放下冰块一样硬的脸,说道,“沈扈不会怪罪你们的,凤凰肚兜上的秘密被破解出来后,原本他就打算让你们去密室,只是看到王妃受伤,我才先让你们回来。”
“谢了。”
这是西陵王第一次对赵卿嫣这么严肃地说话,以往,他都是不太喜欢赵卿嫣那样跋扈目中无人的性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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