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的声音传响在中央祠堂,让人头皮发麻,沈扈看了两眼,便说道,“把凤凰肚兜焯进沸水里。”
侍卫们整齐地高呼,“是,”转身便将晕死过去的洛央辛拖到了地上,其中一人将铜盘的凤凰肚兜用木架子架进了沸水里,随着时间慢慢过去,翻滚的白烟在凤凰肚兜上浸透一行行字迹开始展现出来。
侍卫吃惊不已,赶紧取下凤凰肚兜,叠好放在铜盘上,递到沈扈面前,沈扈喝令一干人等退下,便把铜盘推向苏婥桌旁,“嫣儿,你看吧!”
苏婥回过头,照样吃了一惊,原来凤凰肚兜上真的有青鸾玉的下落,一切都在沈扈突然的掌控之中,她俯下头去细看,这种文字,只有四大四家、沈氏家族,洛央家族才能看懂的文字,沈扈毫不犹豫地推给了她,她不得不仔细看。
洛央辛半死不活的模样,还在地上残喘,娆夫人听得心跳加速,不住的攥着两只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三人很快被几个侍卫拖进了中央密室。
“西陵王,这洛央辛皇上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折磨下去,不如直接杀了她便好,皇上这样,未免太过残忍!”慕容子缟纠结不已,走到台下西陵王身旁,原本看着沈扈与苏婥冷冰冰的脸色,便捏了一把汗,洛央辛与他本就是有定过亲,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虽然她罪不容恕,但落到沈扈手里,毕竟没有好果子吃,北滁谁不知道沈扈是个暴君,如果不是苏婥在,兴许洛央辛一定会被当场千刀万剐。
夜渐渐深沉,顶在苏婥头上的那几盏烛火越发白亮光洁,
西陵王一听动静不对,吓得赶紧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外面的走廊里,冷沉的女声传来,他慌忙拉着慕容子缟往中央方向的密室过去,一眼看到烛光后面的女人。
身后的沈扈的圜军却狂笑,不识抬举地看着女人,故意刺激女人和她身旁的所有丫鬟,“这里也是王妃能来的地方吗?王妃请回吧,若您再不走,可别怪属下们不客气,皇上有旨意,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自进入密室重地,别怪我们兄弟没有提醒你!”
“这个地方,难道是用来严刑逼供的吗?”女人面色紧张地捏了丫鬟衣角,突然一眼就看到身后赶来的西陵王,“参见王爷……”
她会来,完全是因为檀香突然向她说了沈扈抓捕洛央辛娆夫人和穆襄垣的事,特地赶来见西陵王一面,穆襄垣曾经对郑娌有恩,听到穆襄垣被抓,心里七上八下的,大晚上便摆驾去了中央祠堂。
郑娌惶惶惧惧的眼神,让西陵王无所适从,他一跃起身,走出去,想‘叫停’那些嘈杂、扰乱人心的声音,可侍卫们依旧态度坚硬,可念在西陵王的面子上,侍卫们看了一眼刑场上研究凤凰肚兜的沈扈和苏婥两人,还是不敢造次。
“王妃,跟本王来,”西陵王拉着郑娌往后面的秘道走,低声跟郑娌解释道,“王妃就是太老实了,本王知道你想去看穆襄垣,直接走,他们哪里会放你进去,王兄的人,可从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从秘道去吧!”
“谢王爷。”郑娌紧张地点头微笑。
走了不远才听到狱卒拷打犯人的声音,郑娌一下就听出了是穆襄垣的声音,西陵王也正奇怪着,娆夫人和洛央辛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沈扈竟然唯独放过穆襄垣,这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总不可能是因为穆襄垣曾经帮过郑娌吧,一定和其它事或者和苏婥那个女人有关。
仔细听着,声音是从漆黑的走廊那边的房间传来的,他摸着墙走去,看到尽头的一间中央密室有微弱亮光。
走到门口,里面唰的一声,一个卷好的残娟帛卷飞了出来,他一个敏捷,转身,将残娟帛卷接过。
“王妃,你找穆襄垣有急事吗?”西陵王忍不住好奇地问,郑娌定了会儿,点头道,“听说他马上早被处死,想来问清楚一件事,关于我父亲的事!”
西陵王顿时吃惊起来,“郑将军不是说你爹是病死的吗?”
郑娌摇头,就是因为郑云凡说得太像模像样,才不得不把怀疑的想法转嫁到穆襄垣身上。
她说道,“大哥不想让我牵扯进去,可当年因为青鸾玉涉及的事太广,我不得不问清楚,何况,爹爹是因为我才死的。”
“你别自责了,你爹是病死的!”虽然一再强调郑娌的父亲是正常死亡,可郑娌似乎从来都不曾相信过这样的回答。
密室里,谈话声响起,撕扯声在一片哗然中此起彼伏,西陵王大喊,“你们刚刚说了什么,一一给本王重复一遍!”
看到西陵王走进,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惊恐的宦官赶紧冲了上去,跪在地上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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