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她那时竟然不觉得疼。
“不要,不要……”
苏婥突然惊慌起来,急得去抱紧沈扈,脑海中那些痛苦的画面,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可怎么也哭不出来,痛彻心扉的针尖刺眼的痛,就是这样突然蹦了出来。
痛彻肺腑的折磨,肝脏皴裂的痛苦,还有那萦绕在梦魇里怎么也退出去的那张鬼脸,鲜红鬼瞳女人一直都在她的梦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可她愿意相信沈扈当时那句强大威慑力、坚定毫无犹豫的话语,他向她保证,苏婥不会再出现在她的梦里。
事实是,即使没有凤凰肚兜,苏婥始终在梦魇里深深地扎根,她没有告诉沈扈,只是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又或者是,她在疑神疑鬼。
很痛,这是突然的一阵猛击。
“试着忘掉,本王陪你!”大掌紧紧抵着她的后脑勺,扣紧进去肩膀上,让苏婥可以依靠。
他的气息温热地喷洒在她的额角,很暖和的味道,苏婥把手臂抬起,扣住沈扈的腰,尽量去配合他的每一个动作。
苏婥再清楚不过了,只有她心甘情愿服软,沈扈心里才会有一丝怜悯,不会再拿什么臆想不到的东西威胁她。
但她绝对不可能因为沈扈一句话,就轻易相信沈扈有多喜欢她,男欢女爱的事,她不懂,但自古以来,帝王都是薄情的,后宫佳丽三千,菀眉黛、黛妃、墨妃就是例子,像他这样的人,冷漠无情,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她甚至可以想到,苏婥缠上她,是因为沈扈曾经做过对不起苏婥的事,苏婥那样恐怖的惨状,她不得不多加一个提防,盯着沈扈,不让他轻举妄动。
“忘不掉。”冷厉痛苦,却非常掳带起爆发力的话,一下从嘴里挑出来。
“为什么?”沈扈哀鸣的眨了眼眶,润色了一丝伤感,他冷地盯了盯,凑上苏婥嘴巴子上,低低地说道:“只要你肯爱上本王,本王可以为你死,现在都可以。”
说着,便迅速拔出苏婥兜里的匕首,正要往心口再刺下去,苏婥吓得发了疯一样阻扰,大喊一声:“我不要!”爱上他,实在太可怕,还是恨一个人好,不用那么醉生梦死。
她凄厉的哀嚎,沈扈听了很揪心,当即收紧匕首,再一次搂住了苏婥的脖子。
他的胸口在猛地喘气,苏婥从未见他如此疯狂过,是吃错什么药了吧,还是脑子烧糊涂了,平常冷言冷语,动不动不说话装高深,动不动就戏谑嘲笑的,一脸嫌弃样,现在竟然这么孩子气地抱着她,告诉她,他是有多喜欢多离不开她。
这可信吗?好笑,不对,一点都不好笑。
这个疯子,谁知道说的什么胡话,她刚刚吃奶的劲使出来救了他,现在还来,闲她不够害怕是吧,该死的东西,想死也别现在死。
留着以后让她好好折磨才好。
果然,暴君就是暴君,想问题,都是超乎常人,他脑子里想的,都什么啊,暴虐的万恶的源头,所有的折磨在他看来,真的被践踏得连狗不如了。
原本该说得言辞狠戾暴涨的话锋,却得到的是沈扈哀求、彷徨的静滞语气,夹杂着傲然一身的冷持,甚至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一丝隐忍,他在承受着什么痛苦,这些痛苦,或许,比她受的,还要沉重。
可那眸子突然就晦暗不明了,想再刺探点什么,沈扈却遮盖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他说的这些,苏婥早就想过,有朝一日,也让沈扈尝尝那样生不如死的滋味,但经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完全变了味,听着很让人恼火。
他又不甘心,愁眉死白的脸,低声抵触她情绪:“为什么一直拒绝本王,本王已经特许你打回本王,决不还手,你还想如何?”
苏婥捏着细甜的嗓子,故意冷声眺视他的冷傲,不顾他反对地喝道:“你以为我会像你这样粗暴,只知道以牙还牙、以暴制暴吗!”事实是,她真的会,而且是,加倍地让别人偿还,痛苦的日子将会慢慢远去,她要高傲姿态,踩害她人在手心。
看沈扈凹陷下去的那双深沉得不得了的眸子,似乎把气焰都压下去了,苏婥看得挺无奈地,借故岔开话题,将他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知道现在沈扈跟她对峙不下去。
等沈扈凌乱的眼睛游移开的时候,苏婥学着他的粗鲁动作,把他的冰山脸扳了过来,故意看得他心虚,然后惬意冷傲地逼问他:“我问你,你后宫那些女人,你都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