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我没事!”
苏婥走进屋里坐下,深檀的木桌,连靠椅上也被套上了厚厚一层羊绒色的椅袱,坐下来,浑身暖和多了。
和外面凄寒冷风拂面,浑身冷颤,这里就像一个温室,苏婥坐了许久,便觉得浑身热流涌动,手脚渐渐暖和,有了温度。
瑾瑄从桌上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端到了苏婥面前,苏婥轻抿了一口,回头一看,琇璇还在床头呆坐着。
她便问道:“琇璇,是不是还在害怕汝鄢宫闹鬼的事?”
琇璇慌张地点了两下头。
苏婥放下青瓷杯,摩擦两下手臂温度后,走到琇璇面前蹲下,握上琇璇手心,因为手温冷,很快又放下,道:“稍晚的时候,我就去找皇上,把你留在乾毓殿!”
“嗯。”琇璇点头。
松色缓缓,暖意渐渐。
能离开汝鄢宫,对于琇璇来说,再好不过。
铿锵脚步如履着细碎薄冰,一步步踏了过来,很清晰,以至于苏婥还没抓住琇璇的手,脸色就变成一团阴云密布的乌墨。
“赵卿嫣。”
沈扈的低沉清脆又好听到极致的声音,如约传来。
“干嘛!”苏婥还没起身,就很不客气地啐了一句。
“奴婢参见皇上。”瑾瑄、琇璇二人纷纷吓得跪在地上,竟每一个人发现沈扈来了,若不是苏婥一句话,瑾瑄、琇璇以为是见到鬼了。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刘寄奴反应较为静滞,起身跪了下去,只是话没说完,沈扈的人影就一闪不见了。
回头一看,才发现,沈扈早就把苏婥抱上了床。
“赵卿嫣,这就是不听本王话的后果!”
沈扈徒手就扣住了苏婥两只蠢蠢欲动的手,另一手,早就取出膏药,食指铜色的指肚上抹了一把淡绿色的清凉药膏,均匀地涂抹在苏婥的脸上。
苏婥白眼瞟了他一下,不客气地道:“所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本王让你打,你还真打这么重,怎么样,还疼不疼?”
手指轻柔在她脸上触摸,把药膏涂匀,让膏药慢慢吸收渗进皮肤里。
膏药在她脸上起作用后,脸上没有了火辣辣的疼,只觉得丝丝凉爽,苏婥不由得嘶了两下。
“怎么,弄疼你了?”沈扈问道。
在她脸上左右看了几遍,渐露出冷肃的表情,他拧了拧眉,以为是动作太粗暴,又把手势放缓。
“呲……”苏婥纠结地蹴了一声。
脸颊被沈扈轻飘飘的手指摸得一阵发痒,想挣脱两只手,沈扈的手劲似乎加大了几度,用力摁着,柔白的两只手腕,被他一个手掌就给盖在了一块儿。
“你还真是自作自受!菀妃是宫里位份仅此于太后的,你倒好,想都不想就把菀妃给绑了,本王已经让你回汝鄢宫,你不听,本王只能给你一个教训了!”当然,骂在嘴里,疼在心里,这么训斥苏婥,沈扈脸上还是不时挤了眉头。
“要你管,装什么好人,坏人都是一个德行,真以为自己有多好,喂,你到底放不放手啊,抓疼了!”苏婥不顾他的詈骂,斜眼死盯着被沈扈扼住的一双手腕。
这么抓着她,和扣囚犯有什么区别,要不要给她留点微薄的脸面来见人,真要让她颜面扫地吗?
“不放!”沈扈的手停下,把残留的一丝淡绿膏药蹭到她脸上,迅速与她斜倪的眼睛对视。
“我有事求你。”管他怎么拽,先解决琇璇的事再说。
“求?你又皮痒了吧?”沈扈低低笑着,两眼一抹亮光滑过,在苏婥身上仔细打量了一遍,蔑笑地问道:“你身上,哪个地方还没被打过?本王给你先打个补丁如何?”
“去死!”苏婥骂声惊震整个房间。
连刘寄奴也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跟沈扈叫嚣对骂,脸上表露的神情,分明是丝毫不畏惧沈扈的,刘寄奴看着苏婥的怒气,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偏偏是这样,沈扈反倒不生气,嘴角立马就勾搂着那渗人心魄的冷笑。
沈扈犹疑了片刻,马上冷笑道:“赵卿嫣,本王真想吃了你!”
“啊……混蛋,”苏婥大骂:“你放手,你干嘛要过来,去陪菀妃不就好了啊,干嘛要过来,看见你就没好事,松手!”
苏婥纠结着眉头,去掰扯两双手,也不知道沈扈吃了什么长大,这么威猛的力气,她死活就没打开过两双手,连个缝隙都没拉开过一丝。
“本王就是喜欢看你吃醋!”沈扈低敛着戏笑,在苏婥耳旁轻轻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