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去太后宫里,你安心休息,其它事,不要想太多!”沈扈立马回答道。
他竟然爽快地回答了她,没有给她卖关子,或是一句话不说,硬是能把她给憋死。
苏婥一时脑袋发热,竟然躬身跟沈扈说道:“我知道,我等你回来!”
等他回来干嘛,找死,苏婥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内心翻涌的浪潮突然就被内心里藏着的魔鬼给搅动了起来。
沈扈背影慢慢离开。
苏婥关上门后,便躺在床上休息,这一天实在太累了,她的身体不是铁打的,但还是特别过瘾。
盘算着,她杀了几个黑衣人,在天牢也给赵嵩文出了一口恶气,手刃了欺负人的狱卒,她也算没白白浪费了一天功夫。
几余分钟光景,沈扈龙轿被抬到太后宫—香蒲宫。
传唤太监大喊:“皇上驾到!”
沈扈支开随行宫婢,一个人走了进去。
菀眉黛竟然也在,她听到太监话,连忙被宫婢扶着走到沈扈面前跪下道: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随旁的近身宫婢,也跪着许久,沈扈拧着眉往菀眉黛那儿看,神情有些漠然,但想了想,还是念在菀眉黛身孕份上,把她扶起来。
菀眉黛道了声:“谢皇上!”
菀眉黛亲身和沈扈一起步入内殿。
内殿里,郑云凡跪在瑶太后面前,正愁眉不展地说道:“末将以为,赵嵩文一事实有隐情,还望瑶太后为了皇上安危,三思而行,万万不可轻易断掉这唯一的线索。”
瑶太后沉思片刻,将目光盯着沈扈方向,这时沈扈才放开菀眉黛的手,走向前与郑云凡并排跪着,请安道:“参见母后,母后回来,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孩儿怠慢了,望母后恕罪!”
“扈儿,不必多礼!”瑶太后微微动了动手指,小指长拂,郑云凡便扶着沈扈起来,在东向落座,菀眉黛行礼后,坐于沈扈身旁。
“扈儿,这赵嵩文万万不能留,他私通外寇,想要铲除我北滁,哀家实在留他不得!”瑶太后这时撑着软枕垫一本正经地跟沈扈道。
沈扈好奇地拧眉问瑶太后道:“母后如何得知孩儿抓获了赵嵩文的?”
他下意识看向菀眉黛,菀眉黛渐渐露出心虚害怕、恐惧的表情,瑶太后也没有否认,只是看了一眼菀眉黛,刚想说些什么便转移了目光。
沈扈当即拍桌子起来,他心里的猜测果然是真的。
“臣妾该死,”还没等来沈扈责难怒斥,菀眉黛便吓得浑身发抖,一下跪在地上一个劲儿打自己几个巴掌:“臣妾不该多嘴,不该乱说话!皇上饶命…”
菀眉黛沮丧着脸把沈扈的大腿一把搂紧,死死抓着不放手,沈扈便一脚将她抵了开来。
“扈儿,别为难她,是我逼她的,不关她的事,别伤着孩子!”瑶太后担心菀眉黛怀着孩子受伤,紧张地赶紧挥了挥手拦住沈扈。
沈扈只好给足瑶太后面子,把菀眉黛扶了起来,菀眉黛胆颤着两条腿,爬起来,却不再敢看沈扈,沈扈生气,她有几个胆子都不够用。
沈扈神色穆肃地应道:“是,孩儿失礼了!”
沈扈暗中盯了瑶太后的眼神许久,可瑶太后突然间露出一脸的阴寒冷漠,向菀眉黛使了一个眼色,彻底沈扈把惊住了。
瑶太后向来是想着延续皇室血脉,菀眉黛有孕了,已然已经被瑶太后看得很重。
“皇…皇上!”菀眉黛嘴唇一颤,迎合着,略带局促紧张的眼睛缓了缓,紧张不安的站在那儿不动。
氛围冷场,郑云凡见状起身,在香炉上点燃了一些从獠疆带来的香薰,可以缓解心里压力,看着沈扈、瑶太后各有心思的样子,郑云凡继续发散他的调香手艺,往香炉里扇风,一丝丝烟雾飞出来。
香味渐渐弥漫。
沈扈的神情木然,却带着冷肃静穆,菀眉黛看着他对自己一副无关生死、无关痛痒的冷漠表情,看她不再温柔,不再疼惜,心里觉得十分难受。
沈扈敷衍道:“母后,孩儿这就带她回宫,请御医诊脉,别伤了孩子才好!”
只有菀眉黛知道,沈扈这话是什么意思,瑶太后没说什么,竟让沈扈带着她走了,菀眉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菀眉黛寝宫。
菀眉黛走进门,先下手,埋进沈扈的怀里,而沈扈似乎眼神变得更加冷肃,一把推开了她,冷声道:“菀眉黛,本王念你有孕,这五个月以来,一再容忍你,可你一再犯错,不要以为本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看看沈扈突然冷冰冰的,菀眉黛满脸委屈,斜着芙蓉出水的小脸,故作疑惑地问沈扈:“皇上冤枉,臣妾心心念念的都是皇上,绝不敢做对不起皇上的事,皇上这样说,臣妾实在太委屈了,皇上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