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的种子便在那时生了根,发了芽,悄然的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慢慢的积蓄自己的力量。
待卫对于风无邪的呵斥不为所动,没有萧天瑞的命令,他们又怎么敢退下。
萧正祁缓缓的转过身,看向了萧天瑞:“怎么?总督大人又要再一次杀人灭口吗?”
他的双拳紧紧攥住,指骨泛白,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满腔怒火。
萧天瑞面不改色,只是眼中的寒光让人看着心悸,对站在一旁的待卫道:“送二公子回去,好生照看。”
风无邪知道萧天瑞已经对她的身份起了疑,现在不动她,只是因为她能医治萧正祁的病。
一旦萧正祁不再需要她了,那么她也就危险了。
知道萧天瑞的残忍,萧正祁伸手拉住了风无邪的手腕,淡淡的道:“安宁,我们走。”
风无邪点了点头,跟着萧正祁步出了院子。
待他们走远以后,萧子齐这才愤愤不平的道:“父亲,那个安宁的身份很可疑,为什么就这样放她走了?如果父亲不方便下手的话,不如交给孩儿来做。”
萧子齐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对付女人,他最在手了。
“这个女人你不能动,我劝你还是收起那份心思。”萧子齐心里在想什么,萧天瑞身为他的父亲,又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儿子吃喝嫖赌,一事无成,尤其是见了漂亮女人,就如饿狼一样,那些被萧子齐玩残了的女人不计其数。
他不说,并不代表萧天瑞不知道。
只是碍于总督府的面子,这才装聋作哑,暗暗的把事情压了下去。
知道萧天瑞是真的动了怒,萧子齐急忙放低了自己的态度,对着萧天瑞恭敬的道:“孩儿不敢。”
萧天瑞冷冷的一哼:“你知道就好。”
正在这时雪影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在萧天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天瑞的面色一变,随即便恢复了正常,沉沉的吸了口气,又交待了下人几句,这才与雪影一同走了出去。
待到萧天瑞走远以后,萧子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身体才放松了下来,冷笑着道:“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就算是我把她弄了又怎么样。”
想到萧天瑞对待萧正祁的和善,萧子齐心中的恨意就疯长,同是他的儿子,凭什么那个病秧子得到了那么多还不满足?
凭什么身为他的兄长,反而还要低他一头?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萧子齐一拳打在了门框上,眼睛直直的看向望春阁,那里是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可是因为父亲的命令,这么多年来,萧子齐只能站在地上,仰头望着那座华丽的阁楼。
想象着有一天,他能够正大光明的进入那里,成为那里的主人,取而代之。
周围的待从都被萧子齐阴郁的脸色,给吓的纷纷避到了一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萧天瑞偏爱萧正祁的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也正因为如此。
下人们越是不敢看萧子齐,他便越感觉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他,嘲笑他一介长子,竟然还不如那个庶出。
疯狂的嫉妒,使得萧子齐的心理越来越扭曲,一开始他只是做一些出格的事来吸引萧天瑞的注意力。
但是他发现,无论他做的好也罢,坏也罢,萧天瑞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停留。
以至于他后来索性破罐子破摔。
萧子齐的目光在下人的身上扫了一下,看着他们低垂的头颅,嘴角咧开一丝笑意,对着一名长相还算清秀的婢女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婢女吓的浑身发抖,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不为所动。
萧子齐眼神阴骘的可怕,头一侧,身边立马有待卫走向了那婢女,大手一抓就像拎小鸡一样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了萧子齐的脚下。
“会唱曲儿吗?”萧子齐用脚尖抬起了那婢女的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婢女惊恐的摇了摇头,身子抖成了一团。
萧大公子的残暴,整个总督府上下皆知,被他玩弄至死的女人,不计其数,全部扔到了后院的鳄鱼池。
婢女抖着身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何种命运。
“会跳舞吗?”萧子齐的脚尖下滑,在女人的胸上轻轻的踩了一下,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又轻声说道。
“脱衣舞。”
婢女猛的睁大了眼睛,一行清泪从她的脸上流下,胡乱的摇着头:“求大公子饶命,求大公子饶命。”
在强权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唯有不停的乞求,只希望能够放她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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