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龟裂斑驳的墙壁,深夜蚀骨寒意游遍四肢,一身囚衣的女人死死咬住嘴唇,整整二十天了,她被单独关了二十天了,只做了简单的口供,大部分的时间没人管她,只能待在这间狭小的房间,可是他的爹地却一点的消息都没有,一次也没有看过她。
在家呼风唤雨惯了,怎么会受这样的苦,在与世隔绝的监狱里她快疯了,不说吃住条件,每天像关在笼子里,她hole的大小姐何时会如此的凄惨,连自由都没有了。
谁见她不尊称她一声“大小姐”,谁见她不是毕恭毕敬,想起雷洛轩她倒是没有多少恨,反而越发痴迷的厉害,这才是真男人,她恨的只有夏雨夕,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死,不是她,雷洛轩绝对不会这样对她。
对于脑子坏掉,又偏激自负的人,没有理由解释,只能说她活在自己的意识里。
把夏雨夕又恨了几分,徐晴越发从心里发狠,这个女人她一定要除掉。
“咣当”一声铁门推开,似乎是职位比较高的女狱警,满脸的严肃,指着她高声道,“1995出来。”
徐晴慢慢爬起,她抿着嘴唇,想象着有一天将欺负她的人全部踩在脚下。
女狱警给她上了手铐,“跟我走。”
应该是爹地来了,她虽然心中难免兴奋,还是走的很慢,那个女狱警也不催促,看着她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
女狱警打开探视房间的大门,冷然道,“你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有话快说。”
徐晴走进,眼泪便冲了出来。
的确是迪肯拿。
他的腿脚不好,现在却努力站在那,枯瘦的身材越发的消瘦,他张开臂膀,徐晴投进了他的怀里。
“爹地,你快把弄出去,我不要再待下去了。”眼泪流了一脸,徐晴越发哭的不能自已。
“宝贝,现在还不行,有点棘手,再坚持一下。”面对自己的女儿,迪肯拿似乎面部线条才缓和下来。
“他真要我死吗?”徐晴恨恨道,想起雷洛轩又是不甘心。
“你想他死吗?”冰冷的没有一丝的人气味。
“不要。”眼睛虽然含着泪,徐晴回答的很坚决。
“那好,爹地不会要他的命,不行就敲断他的胳膊和腿,任你玩。”似乎雷洛轩的生死就在他的一句话间。
“不要,我要活蹦乱跳的雷洛轩。爹地,我们坐一下吧!”徐晴知道迪肯拿的腿脚不能站太久道。
“傻丫头,他这样对你,你还对他有情。”拉着徐晴一起坐下,迪肯拿颇无奈道。
“不怪他,要怪就怪那个夏雨夕,我要她死。”徐晴眼睛喷着火。
“好,爹地迟早会让人做了她。”迪肯拿冷声道,敢欺负他的宝贝女儿都得死。
徐晴点头冷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惊恐地道,“爹地,我们在这里说话安全吗?”
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她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
“安全宝贝,刚才那个女人没有问题,她会照顾你的,有钱就行,放心,我会逐一攻破,不怕他们不就范。”迪肯拿安抚自己的女儿,心里却并没有轻松下来,现在他似乎失去了掌控,这种感觉很不爽,雷洛轩比他想像的难对付。
中国有句古话,强龙难压地头蛇,说的真对,不在美国自己感觉束手束脚,没人给自己好脸,憋屈,只能从钱上下手了。
“爹地,我一分钟也不要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徐晴满脸凄苦。
“再坚持两天,乖,爹地会把你弄出来,你就放心了。”
徐晴强忍着眼泪,“你快点。”
从监狱出来,有人给他披上大衣,送上拐杖,这个时候下属是绝对不能扶他的,只能看着他拖着病痛的腿,一步一步上了车。
迪肯拿的眼神含着冰霜,这个是自己的大女儿,也是自己最爱的女人所出,自然跟那些个庶子不同,不过,想起他的太太徐丽宛,他微微叹了口气,再强的人也有软肋。
自己当年耍了手段娶到徐丽宛,本以为一切都往幸福的方向前进,但是徐丽宛却从来没给过他好脸,哪怕徐晴生下他以徐丽宛的姓给她起了个中文名字,也没能留住她的心,她不仅不待见自己,也不待见他们的女儿,而他的爱几乎全给了徐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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