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也不能绝望。
因为太多时候,一个人的兴衰荣辱乃至于生死,真的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
这就是文官和武将之间的不同,他不像乾元那般……始终孑然一身。
脑海中不断的被这种纷繁的念头所填满,段康终于回到了府城之内,来到了被他下令封锁的牧家族宅当中。
体表始终浮现着青色的魂力光晕,汹涌的魂力波动根本没有丁点收敛的意思。
径直来到了牧守一所在的正堂内时,段康却有些愕然的停下了脚步,原本熊熊燃烧着的气势也是猛然间一窒。
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牧守一,竟是让他感觉到了异常的陌生!
仅仅只是几天没见,可牧守一却居然毛发皆白,脸上皱纹横生,皮肤看起来也是无比的松弛,相比于几天之前,苍老了不知道多少!
“发生了什么?”
段康难掩震惊,缓步走到了牧守一的面前,开口问道。
牧守一看了段康一眼,只是眼神中一片死寂,看不到丁点的活力。
“离歌他们……都回不来了吧?”
沙哑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就像是几天都没有喝过水一般。
“我不知道,在论品区域内以及扩大范围的周边地区,都没有找到哪怕一名参加的贵族子弟,连根毛都没有……除了濒死的易秋以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又是死是活。”
段康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看着牧守一这幅样子,他忽然又有些动摇了。
所有贵族子弟全部失踪,易秋虽然被找了回来,但被找回的时候也重伤濒死,那么有很大的概率,那些失踪的贵族子弟恐怕都已经遇难了……
如果这事情真的和牧家有关,牧家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家族的子弟也全都牺牲掉?
这么做对牧家有什么好处?
根本不合情理……
“坐吧,府主大人,我知道您突然过来是想要问些什么,我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牧守一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木然说道。
“果然和你有关?”
段康再次愕然。
“这就是自作自受吧……我终于要为自己的自负和狂妄付出代价了。只是这代价太大,整个牧家都承受不起。一次错误,便葬送了整个牧家所有的将来,我是牧家的罪人……”
牧守一面无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心丧若死。
“我不懂,如果这件事的结果会导致牧雪离歌以及你们牧家的其他族人也全都遇难,那你为什么要去做。”
段康坐到了牧守一所指的椅子上,皱眉说道。
“我被欺骗了……按照最初的协定,论品过程并不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我们牧家可以顺利的得到晋级的名额,同时在合作中,牧家还可以得到许多其他的好处。而我们需要做的,仅仅只是在对方的指挥下,绘制一种法阵,这个法阵的作用……按照对方的意思,是修炼某种功法。但现在看来,显然并不是如此。”
牧守一苦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会将整件事情都告诉你,这个故事……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