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宫文轩,希望他回头。
不算简短的几句话,不长不短的文章,恰巧将我描述成一个插入他们之间的第三者,狐媚子,把宫文轩描述成一个受我蛊惑而迷失的人。
在这样火烧眉毛的时候,宫文轩竟然深夜发了这样一篇微博,如果没有她,我想我会一直喜欢你。
这无疑是火烧浇油,让大家瞬间对号入座。
这女人甚至将几年前我与华旭闹的那出也翻了出来,并且以此为据,说我是惯犯,就喜欢勾|引男人。
下面的评论一片谩骂,有支持我的也有破口大骂的。
有人甚至拿我的长相说事,说我天生就生了一副勾引人的妖媚模样,甚至有人出口成脏的用语言对我猥|亵。
还有人说,就我这副样子,只要张|开腿,就能得到我想要的,要不然这几年能这么火?
也有人对我的演技加以肯定,而且这样的声音还不少。
势力分化成两级,支持我的和谩骂我的。
虽然几年前我就已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是此时再经历,我的心依旧难以沉受,只是,此时的我远比几年前要淡定很多。
我忍着头疼和浑身滚烫的热度很沉静的关掉了网页,然后给宫文轩打去电话。
我要问问他,他是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不说?
莫名的,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于与宫文轩关系不错的那个女人来。
但是很快我就否定了她是宫文轩未婚妻的猜测,如果她是宫文轩的未婚妻,宫文轩不会与我假结婚,因为宫文轩喜欢她。
里面的铃声唱了很久才传来宫文轩略带沙哑的声音:“喂。”
我原本等着他自己交代,却不想他在那一声喂之后就没了音,像是某种忏悔和抱歉。
我的心一沉,问:“宫文轩,你有未婚妻?”
“抱歉。”他歉然的说。
我生出一种被算计的感觉,一口气堵在心口涨的慌。
我闭了闭眼睛,怒吼:“你有未婚妻为什么不早说!”
电话里传来他不冷不热的声音:“抱歉。”
我怒骂:“你混蛋!”
我颓败的挂上电话,刚把手机扔到一旁我妈又打来电话。
我眨巴着沉重的眼皮,静静的看着躺在一侧,已经花掉的手机屏幕没有动。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头疼欲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我妈说这事。
傅桐,小昭,所有关心我的人电话都没断过,可是我再没心情接。
华旭进来的时候我正靠在床头隐忍发烧带来的难受,以及这事给我带来的伤害。
“收拾一下行李,跟我出差。”扔下这么句不容抗拒的话,他就出去了。
他再进来的时候,我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也没收拾衣服。
虽然没有眼泪,面对这样的事情,只怕是没有人会觉得心情好,更何况此时这个生病的我,便觉得头愈发沉痛。
他站在门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将我从床上拽起来就走。
我险险的从床上跨下,险些摔倒。
他也不管我有没有穿鞋,有没有换衣服,就这么把我塞进了车里。
我赤着脚坐在车上,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也没梳,别提有多邋遢,像是从某处跑出来的精神病患者。
甩上车门,他摸了摸我的额头,对前面的唐行沉沉的命令:“先去医院。”
在医院,我们并没有下车,那位易医生上车来给我检查了一番,打了退烧针,开了药这才下车。
下车前他交代:“最好还是打点滴。”
华旭闷闷应了一声,便吩咐唐行开车。
见车子上了高速,我这才虚弱的问:“我们去哪儿?”
华旭坐在那头的门边翻着文件,头也不抬的回我:“去我们该去的地方。”
我疲倦的扭头看向窗外的风景没再说话,其实我心里多少清楚,他这是带我避难。
记得几年前我与他闹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把我送走,然后等这件事平复了一些后,这才间接的给予一些回应,用一些事情去证明我的清白。
只是不同的是,上次离开的是我和唐行,这次离开的是我们三个人。
心里的情绪复杂起来,对于华旭,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恨他还是该感激他。
路程遥远,中途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打电话,像是华旭。
他说,“把消息发出去,宫文轩和安静根本就没有领证,结婚证是假的,是炒作。”
睡了一觉的我已经有几分清醒,但是并没有睁开眼睛,于是我听见华旭在那通电话后又打了一通电话。
他凌冽的声音让车厢里的温度都降了下来,“我说过,让你不要动她。”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清冽的笑了一下:“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
他最后一句话更是冷到了骨子里:“从今天起,你华太太的位子坐到头了。”
闭着眼睛的我睫毛微闪,于是我了然,这次的事情与华太太脱不了关系。
挂上电话后,华旭帮我理了理盖在我身上的薄毯,把我的脚拿放在他身上捂着。
我体寒,没到天冷的时候就会手脚冰凉,再加上我现在发烧,更是凉。
与他在一起多年,开始的时候他从来都只会嫌弃我,叫我滚远一点睡。
后来习惯了,他也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却不想现在……
他竟然做起了为我暖脚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