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力的傅雪腿酸了一下,她柔1弱无1骨的依在他身上,有些提不起力来。
晕眩中,眼前景物晃动,身子一轻,竟然是他将她抱起来了。
对上他的眼,却见他满眼揶揄:“看来是饿了,走吧,去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个简单的饿字,再配上他那样的表情,傅雪怎么看都觉得不正经,而她,竟然下意识的想歪了。
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让她顿时羞|红了脸,觉得心跳加|快。
把她放在椅子上,他这才走到她对面去坐下,小小的桌子,坐了他们两个人,既不空旷也不拥挤。
没吃几口,傅雪便狐疑的问他:“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苏景初摇头。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还不等苏景初说话,傅雪已经自言自语的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好像也不是啊?”
“怎么想起送我花?”
苏景初隐下眼底的情绪微笑:“难道送自己老婆花还要理由?”
“那也总应该要有一个理由吧。”
他微笑,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另一只手:“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想送你花。”
“噢。”傅雪笑道:“那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多送我一些花。”
想到什么,她又补了一句:“直接送我画廊去。”
这样,她花瓶里的花就有着落了,不用自己每次都去花店挑,总之他送什么她插什么花。
苏景初摇头失笑:“一失足成千古恨,苏太太,我这是被你讹上了吗?”
一听他这话,傅雪立刻吊长了脸:“怎么?不愿意啊?”
苏景初立刻接话:“我怎么敢不愿意?你就是讹我一辈子我也愿意。”
傅雪这才满意的点头:“这还差不多。”
最后深深的瞧了眼对面的苏景初,傅雪这才继续去填肚子,浅淡的笑意在她的唇角经久不衰,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这样的感觉也挺好。
她已经试着卸下最后的防线,似乎,这样真的可以更快乐。
而苏景初,自然也感觉到了傅雪的变化,近年,傅雪虽然与自己也是甜甜蜜蜜的,但是她极少会问他要东西,也极少会麻烦他。
这样的变化苏景初自然乐得其见,也期盼已久,但是想到自己刚得到的消息,苏景初的心情顿时蒙上了一层阴霾,原本愉悦的心情也跟着沉了下去,心口的那个位置更是毫无温度的阴沉。
累了一天,因此傅雪倒床就睡,然而苏景初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他没有想到,在他与傅雪好不容易走在一起,好不容易坦|诚相|见的时候,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越想越凝重,越想越不安,苏景初揉了揉眉心,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怀中的傅雪身上,原本眉眼清冷的他顿时柔和了几分。
他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眼底滑过一抹厉色。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绝不能让她知道,既然是秘密,那就让这个秘密永远沉寂下去吧。
至于裴俊和姚敏……
苏景初闭了闭眼睛,阴沉的神色在眼皮子底下带着狠厉一闪而过。
傅雪与苏景初在N市呆了两天,好好的度了一个短时间的假,两人这才欢欢喜喜心满意足的离开。
原本以为回来后裴俊就会找上门,原本以为回来后就会避免不了的与裴俊相见,却不想回来之后她再没有见过裴俊。
而她原本与裴俊的合作,已经在她不在的时候,由傅瑶负责,终止了。
傅瑶说,活没有白干,裴俊付了工钱。
至于为什么突然终止合作,傅瑶表示她也不清楚,只是突然有人来画廊交代,说裴先生终止了与她们的合作。
突然终止合作,这多少都会让人觉得奇怪生疑,虽然不太想过多的接触裴俊,但是觉得怪异的傅雪还是给裴俊打去电话,准备问问清楚。
难道是因为她们哪里做得不好?这才是傅雪关心的。
因为裴俊的手机打不通,傅雪这才不得不作罢。
转眼,这件事就过去了半个月,直到傅雪突然接到起诉,她这才觉得这件事真的有猫腻,觉得不简单。
她被起诉的莫名其妙,对方竟然说她画廊用的颜料有毒,可置人昏厥,严重的话甚至会置人于死地。
傅雪觉得不可思议,她画廊的颜料,怎么会有毒?
而对方起诉的那批画她也看过,那并不是她画廊画出去的画,可是上面却打着她画廊的logo。
傅雪有些懵,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她画廊画出去的画了。
logo是她画廊的,而且前段时间,她也的确是和裴俊合作过,只是起诉的人不是裴俊,而是与他合作的房地产公司。
据说事情的发生是裴俊将这批画交出去后,画由房地产公司的售楼处保管,他们单独辟出了一间房间去放这些画,而后某天,有工作人员进去之后就闻见了刺鼻的气味。
工作人员原本是想开窗透气的,却不想没一会儿就晕在了里面。
据说好在被人发现的及时,否则大家见到的只怕是一具尸体。
傅雪不明白,如果颜料有毒,这得要多高的超标量才能置人于昏厥?甚至置人于死亡?若是那样,难道在画画的时候就闻不见?
但是想到那些画堆放在一起,如果数量较多,时间一长,似乎也的确会气味刺鼻,于是她也就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然而,目前让傅雪头疼的却是,那批画,到底是不是从她的画廊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