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冉发着呆,连帘门被掀开,有人走进来都没有察觉。
直到悠扬的钢琴乐在她耳边响起,她才恍然回首,看见坐在黑色钢琴前的,挺拔如斯的男人。
金色的阳光在玻璃镜面下折射出一道道晶莹的光线,而沈曜就安静的坐在那架黑色的钢琴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钢琴按键,仿似带了某种魔力一般,悠扬的音乐声从他指尖飞出,一点点,一串串,悦耳如山间清泉的水滴声,时而缓缓,时而拔高降低,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主人在诉说自己的心情,几乎要跟眼前的景色融为一体,令人无限感慨。
钢琴演奏会,聂冉有幸去过一次,但是平心而论她觉得,此刻沈曜的气场全开,不论是人还是曲子,都是那么的意境优美,令人着迷。
朦胧的光芒中,他英俊的侧脸正对着聂冉这边,弧线美好,仿佛世界上最美丽的剪影。而他修长的手指在钢琴键上流水般的行走游动,是那么的自如,又是那么的潇洒。
她仿佛能从他的音乐声中听出他淡淡的忧伤和孤独,仿佛能透过现在,看见另一个沈曜。那个被藏在骨子里,不轻易被人发现的沈曜!
一曲毕,聂冉还沉浸在那首优美的曲子里的时候,沈曜已经站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他高大的身影将头顶的阳光都遮挡,仿佛成为了她头顶唯一的那一片天。
聂冉微微仰首看向他,几乎一下子就撞进了他那柔软的视线中,又似乎坠在万丈深渊旁边,一个不小心就会坠落下去,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他朝她伸出手:“聂冉,如果你愿意把手给我,我保证,会给你最温暖的港湾。保护你跟晟希,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危险!”
聂冉盯着他的手,那宽大的手掌正朝她伸开着,做着盛情的邀请。
或许是氛围的渲染,又或许是因为此刻的阳光太刺眼,聂冉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而心底里那坚定无比的信念,也在这一瞬间有了短暂的犹豫。
平心而论,沈曜他确实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值得任何女人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她也相信,他必然会是一个负责人的好丈夫,一个深情的好父亲。
只不过……
聂冉垂下了眸子,抿了抿唇再抬起头,眼底已经恢复一片淡然:“抱歉沈总,我想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跟您说清楚了。”
虽然这么说是很伤人,但这就是聂冉一贯的作风,长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既然本来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硬拴在一起也不会幸福,只会让彼此都更加痛苦而已!
所以,她必须要将这个不该产生的萌芽掐死在摇篮里,不能让它生根发芽,一直成长。
沈曜垂了垂眼睫,声音低低的传来:“为什么?”
他的气场太过强大,以至于站在聂冉的面前,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被他吸走了一般,压抑的让聂冉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站起身来,往旁边站了站,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抱歉沈总,晟希该醒了,我带她先回去了,谢谢您这两日无微不至的照顾。”
说完,她抬脚就打算离开这里。
但步子才刚刚抬起来,手腕就蓦地一紧。
是沈曜捉住了她的手!
一个微微用力,便直接将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沈总……”聂冉想挣扎,但是却被他禁锢的死死的,半点动弹不得。
“为什么?聂冉,给我一个理由!”沈曜声音低低沉沉的很好听,他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长相优秀,身家优秀,事业优秀,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贵族的气息。
这样的男人,生来就是王者!
睥睨一切,傲视一切!
聂冉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只觉得心里面一抖,“我……我不想再谈感情了,任何感情都不想,我只是想带着晟希,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而已!”
真的,除了聂晟希,其他的对她来说,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沈曜抱着她,一双黑眸依旧紧紧的凝视在她的身上,“难道不是因为薄景初吗?”
聂冉心中涌过一丝纠结,而后摇摇头:“跟他我也不想再有瓜葛了。”
“那好。”沈曜搂紧了几分,“我帮你抵制他怎么样?”
聂冉一呆:“……”
沈曜魅惑一笑,“我帮你抵制薄景初的进攻,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聂冉的脑回路完全被他带跑了,下意识的问:“什……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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