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担心,却也有着一丝无奈。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即便是薄景初这样的人中龙凤,也会有被情所困的时候。
唉~~
两人各自叹了一口气,却没人敢敲门进去阻止。
薄景初现在正在气头上,谁进去谁找死!
忽然,门打开了,薄景初站在门口,一身的戾气,右手紧握成拳,那拳头上,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可他像是完全不知道疼一般,视线落在了门口两人的身上。
“去查查看,聂向阳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见他。”
王朗愣了一下,赶紧应声:“好。”
转身离开了。
剩下李渊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低着头尽量跟空气融为一体。
薄景初扫了他一眼,“叫人送医药箱上来,我自己包扎。”
李渊赶紧点头:“这就去。”
转身,也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薄景初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里面的怒火,在这瞬间,转化成了一股哀凉。
身边人都这么怕他,这么在意他的感受,可是他真正想要的,却抓不住。
聂冉,她跟沈曜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明明一点都不想去介意,可是心里面那抑制不住的愤怒和嫉妒又怎么解释?
——
李渊下楼拿了医药箱,正要上楼,路过前台时,却听到一道清脆的女声:“你是李经理吗?”
李渊停下脚步回头看,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清新雅致的年轻女人,一边摘下自己的墨镜,一边朝他走过来。
“您是?”
女人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冯晨晨。”
李渊愣了一下,恍惚记得,薄景初的未婚妻,就叫这个名字。
难道,此冯晨晨就是彼冯晨晨?
李渊没有迟疑,直接伸过手去:“你好,您是……”
“我是来找景初的。”冯晨晨笑着回答。
果真是大家闺秀,一举一动间,都很大气。
毕竟是薄景初的未婚妻,李渊不敢怠慢,带着她一起上了楼。
电梯里,冯晨晨看了眼他手上的医药箱,忍不住问道:“谁受伤了吗?”
李渊默了默,“是总裁。”
“景初?”冯晨晨愣了一下,“怎么伤的?”
李渊正要回答,却听电梯门“叮”的一声响,到了。
冯晨晨道:“你把医药箱给我吧,我送进去就行。”
李渊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
毕竟她是薄景初的未婚妻,应该……不算是外人吧?
——
“叩叩——”
冯晨晨轻轻叩响了那道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进来。”
她才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薄景初靠在沙发上闭目眼神,神情间满是疲倦。
冯晨晨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睁眼去看,只以为是李渊,也没甚在意。
冯晨晨也没吱声,拎着医药箱走过去,一眼便看到了他受伤的手,心中微微一疼,怎么给伤成这样了?
她在薄景初的面前蹲下来,看了一眼他的面色,才打开医药箱,轻轻抬起了他的手。
几乎就在她握住他的手的一瞬间,薄景初紧闭的眸子忽然睁开了。
“景初……”
薄景初微微拧眉,“你……怎么来了?”
“我担心你,所以就过来看看你了。”冯晨晨回答的理所当然。
虽然当初订婚的时候,他们早有约定,那不过就是一场捍卫两家人颜面的做戏,他们的婚嫁大事,各不相干,薄景初还承诺她,有朝一日她找到了意中人,便退位让贤。
在薄景初心中是这样,可是事情在冯晨晨的心目中,却并非如此。
她想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而已!
“你的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冯晨晨将话题又扯回到他的手上。
薄景初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抽回手,“我没事。”
弯腰自己拿过棉签,打算自己处理。
可冯晨晨却固执的再次拉过他的手,“我帮你弄,别动。”
她抓着他的手,用棉签小心翼翼的沾了消炎水,一点一点的擦拭掉手上的血迹,露出那有些惊心动魄的伤口。
薄景初没再动,他静静的看着冯晨晨,心里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很奇怪,这跟他看着聂冉的时候,那感觉又不一样。
即便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聂冉,他的心里也会升起很不一样的感觉,可是在冯晨晨这里,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