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没事吧?”男人见她呆愣愣的盯着自己一动不动,不免担心的问。
薄欣愉赶紧回过神来,“没……没事。”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赶紧垂了眸子,脸颊一片羞红,“那个……谢谢你啊。”
“不客气。”他大方的伸出自己的手去,一双眼睛里是光明磊落,“我叫聂向阳,你呢?”
薄欣愉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聂向阳?是那个后起新秀聂向阳?
“哦,我,我叫薄欣愉。”她讷讷的伸出手去,跟那只大手握在一起的时候,心中一颤,说不出来是何种感觉,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似乎分分钟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
“你是去参加晚宴吗?”聂向阳问道。
“你怎么知道?”薄欣愉惊讶。
聂向阳失笑:“不然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穿着晚礼服和这么高的高跟鞋,难道是在散步吗?”
薄欣愉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恍然,“是哦、”
她都紧张到什么都忘记了。
聂向阳又道:“去库瑞斯酒店?”
“嗯。”薄欣愉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你也是去那边的?”
她的生日宴会,请去的都是暖城知名的人物,聂向阳作为后起新秀,会到这样的场合,再正常不过啊。
那她等会还能在宴会上遇见他,这么想想,薄欣愉就有点莫名的期待和兴奋。
“嗯。”聂向阳点点头,又看了看她的四周,“你走过去?”
“哦不是,那条路上堵车,我的车给堵在那边了,所以我想,到前面的路口打车过去。”薄欣愉解释道。
“嗯。”聂向阳又点点头,微微抿唇的动作看的薄欣愉一阵心动,这个男人实在太有魅力,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她的心。
聂向阳往停在身后的车看了看,“你要是不介意,就坐我的车去吧?”
薄欣愉心中一跳,他这是在邀请她吗?
“那麻烦你了。”
——
薄欣愉以为,这一次的萍水相逢,是上天赐予她最美好的姻缘,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她跟聂向阳成为了男女朋友,再之后,她跟聂向阳订了婚,一时成为全城最美的佳话。
但这段佳话,却注定是场噩梦。
而薄欣愉噩梦的源头,不是别人,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丁蕊。
从未想过,丁蕊口中的那个男朋友,就是她的聂向阳。
她亲眼看见他们在学校的广场拥吻,还亲耳听见,聂向阳要利用薄家爬上高位。
那一刻对于薄欣愉来说,真的就是噩梦的开始,但她就是如此的偏执,即便知道了聂向阳爱的根本不是她,即便知道他接近她,只是为了金钱和权势。她心里恨着,却又没办法离开他。
那个时候她总是想,她跟聂向阳已经订婚了,即便聂向阳爱的是丁蕊,那又怎么样?他们是不被世俗认同的。
但是事件更大的爆发,却是在她们毕业后,丁蕊怀上了孩子,第一胎是个女孩,第二胎是个男孩。
生二胎的时候,丁蕊难产大出血,去世。
临死前,也没能见上薄欣愉一面。
其实从丁蕊去世的那一刻,薄欣愉对她的怨恨,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陷入深深的悲伤。
聂向阳自那以后,便一蹶不振,死活跟薄家退了婚,然后一个人待着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聂向阳的公司开始走严重的下坡路,就这么一再的亏损,一再的亏损,最终,这个曾经被所有人看好的后起新秀,彻底沦为资本主义的垫脚石。
聂向阳以低价卖掉了公司,带着两个孩子回到老家待了一段时间,再回来时,暖城已经大变样了。
他又重振旗鼓,打算重新来过,但要想再东山再起,又没有别人的帮助,是多么的艰难,最后,他被资本家们压榨陷害的身无分文,甚至一度流落街头。
最后,他消失了,一、夜之间,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包括他的两个孩子,也都不知所踪。
后来很多年以后,才渐渐有了他再国外的消息,直到如今,他终于重振雄风,站在制高点重新回到暖城,再次成为焦点。
——
薄欣愉站在卧室的窗户边,回忆总是那么的痛,这些年她一直都不敢去想曾经的种种,只因为每一次想起来都是这般心如刀绞。
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脸上早就被泪水打湿。
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情绪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