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是我的亲生女儿!”
薄震南终于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揪过聂向阳的衣领:“随随便便弄一张破报告过来,就想骗我们说聂冉是你女儿?”
“那不是随随便便的报告,那是正规部门的亲子鉴定报告。你们如果不相信,可以拿着这份报告去做鉴定。而且……”他顿了顿,将视线落在了一旁一言不发的薄景初身上:“或许你们也可以问问他,他是清楚一切的。”
“阿初?”沈妙心看向薄景初,神色间凝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薄景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却是久久的没有说话。
然而他的沉默,似乎已经是一种变相的默认。
沈妙心只觉得心口直涌上来一股气,“真的是他说的那样?聂冉真的是他女儿?你早就知道这一切?”
半晌,薄景初点点头:“是的。”
“胡闹!”薄震东一巴掌重重拍在了茶几上,力道大的像是震在每个人的心上。
“既然早就知道了,还干出这种事,你是嫌我们家不够臭名昭著吗?”薄震东气的脸色都变了,怎么也没想到,原来薄景初早就知道这一切!
“我不管小冉是什么身份,我爱她,所以不会去在意那些!”薄景初面色严肃,话语郑重。
“混账东西!”薄震东真的是气急了,“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
聂向阳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再次开口:“我还有一个问题,欣愉身边的孩子,是谁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什么,但是在他看见薄景虞的时候,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他心中升起。
“景虞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薄欣愉忽然从旁边的茶厅里走出来,她神色平淡又冷漠,但是对上聂向阳的眸子时,眸底总会有一丝不平淡。
这个男人,是她曾经豁出性命都要去爱的男人,可是悲催的是,他却从来不曾爱过她,从来不曾!
岁月荏苒,她以为历经这些年的岁月,她可以做到很坦然,很潇洒,但事实是,再见他时,她仍旧无法平复心中的情感。说不清是爱,还是恨,或者是被时光消磨之后的怨。
薄欣愉移开视线:“大哥,你告诉他,景虞是我的孩子,跟他无关!”
薄震东面色冷的几乎要掉冰渣子,他没有应着薄欣愉的话往下说,而是转头对聂向阳道:“你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就可以走了,这里不欢迎你,以前不欢迎,现在不欢迎,以后永远都不会欢迎,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说完,不等再说什么,便叫来佣人:“请聂老板出去!”
聂向阳临走前,回头看了一眼薄欣愉,语气笃定而肯定:“景虞是谁的孩子,我会查清楚的,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孩子,那么我也会让他知道一切的。”
薄欣愉眼圈顿时红了,“聂向阳,你真恶心!”
聂向阳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薄家大院。
“阿初,你真的是太胡来了!”一直默默坐在一旁,没有开口的三婶萧芸这个时候也站起身来,看着薄景初的视线里,也带着一丝丝的失望。
薄家是名门大户,一举一动都牵扯甚广,如果聂向阳说的都是真的,那他跟聂冉就是变相的乱、伦。
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传到最后,都是很可怕的版本。
薄景初分明知道这一层关系,却还一意孤行的要跟聂冉走到一起,这在他们眼中,都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薄震东指着薄景初道:“马上跟聂冉断绝关系,我们薄家,要不起这样的儿媳妇!”
“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跟聂冉断绝关系,除非我死!”薄景初也毫不退步。
他眸中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你……”薄震东被他气的差点厥过去,指着薄景初的手也抑制不住的发着抖,憋了半天,却是一个字没憋出来。
薄震南连连叹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薄震东的视线又转向薄欣愉,闭了闭眼睛,最终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一边无奈的摇头,一边叹气:“冤孽,冤孽啊!”
谁曾想过,多年前的那一桩人人艳羡的婚事,会演变成如今这副局面?
——
二十几年前,薄欣愉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小姑娘,青春懵懂,纯真可爱。
那个时候的聂向阳,也是一个意气风发,俊朗如霜的少年,虽然出身寒门,却拥有着无上的智慧和敢于拼搏的热血。
当寒门才子遇到富家千金,一场类似言情小说的感情故事碰撞出火花,但最终,却还是免不了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