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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冉忽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她循着感觉望去,便对上了一双殷切的目光——聂向阳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那样的视线,很熟悉,跟之前他们在广场碰面的那一次,很像!
薄景初忽然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护在怀里。
薄欣愉也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不是被薄震南的话震惊的,她是被黎晚晚的那一句话震惊的。黎晚晚说,聂冉就是聂向阳要寻找的女儿?
怎么可能?难道仅仅因为他们都姓聂?
真是可笑!!
沈妙心也看向聂冉,话却是问薄景初的:“怎么回事?”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又都统一落在了薄景初的身上,仿佛只有他能给出正确的答案。
“不是黎晚晚说的那么回事!”薄景初云淡风轻的吐出一句话。
“哼~~究竟是不是我瞎说,问问聂老板自己不就一清二楚了?”黎晚晚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薄景初冷彻如冰的视线盯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温度,黎晚晚面上一派淡定,但心里却也忍不住害怕,毕竟薄景初的手段,是众所皆知的,要是被他盯上,绝对没好日子过。
然而现在的黎晚晚,自认为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拜薄景初所赐,所以她现在已经算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就只想着拆穿薄家的这桩丑闻,拆散薄景初和聂冉。他们不让她好过,那么她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黎晚晚一边想着,一边转头看向聂向阳,大声道:“聂老板,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寻找你的女儿么?现在她就在你面前,怎么?你不敢认了?”
聂向阳又不是傻瓜,他虽然不清楚这个黎晚晚跟薄家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也不清楚她这么卖力的煽风点火戳穿真相是有什么目的。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轻易的掉进别人的圈套。但是这个时候,却是非常时候。
聂向阳看着近在咫尺的聂冉,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当众相认的机会。但是如果他这么做了,且先不说是否会得罪薄家,就说聂冉会不会怪他,都难说。
毕竟她现在跟薄景初,跟薄家的关系摆在那,薄家人那么维护她,她应该得到自己的幸福。
薄景初见他眼神闪烁,似乎在犹豫着什么,便也朗朗开了口:“聂老板,这位黎小姐上次在我们家丢了脸,今天情绪激动语无伦次是情有可原的,聂老板如果就这么听信了谗言,跟她一起来无中生有,那就太不明智了。薄家向来不惹事,但不代表我们怕事。”
“对,阿初说的对,我们又不是怂包,谁敢往我们家抹黑,我就跟谁没完!”薄震南托着道。
薄景初这番话是什么意思,聂向阳怎么会不明白,想起之前的种种,他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薄景初,半晌终是开口:“我也不清楚这位黎小姐这么说的意图是什么。”
黎晚晚面色陡然一变:“聂老板,您……”
聂向阳坦然的看向她,“敢问黎小姐的父亲,可是黎家黎恒?”
黎晚晚一愣,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今天晚上的宴会,黎家人还没有到,安少一也还没有到,她就钻着这个空子来的,省的他们成为她计划的绊脚石。
“是的。”黎晚晚不疑有他,回答的十分迅速。
“嗯。”聂向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语气皮有些感慨:“说起来我跟黎恒早年还是好朋友,如果不是他当年醉酒误事,恐怕也就没有黎小姐你了。”
黎晚晚面色一白,他这是羞辱她的意思?
没等她回答,聂向阳又嘲讽的扯了扯嘴角:“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都是人之常情,只是聂某想看在黎恒的面子上,劝劝黎小姐,不要做那种吃力不讨好,损人又损己的事情。”
“我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黎晚晚气的肺都要炸了,但周围的人听了聂向阳的话,都一致认为,今晚的事情又是黎晚晚一个人搞出来的。
想看薄家的热闹没看成,要是再得罪了聂向阳,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于是便有人附和道:“聂老板为人正直,他说的话可信。”
“黎家这妮子真是不消停啊,薄老爷子寿宴那事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出来兴风作浪了,真是作啊!”
“就是就是,我刚刚差点就相信她了,啧啧啧,上次害得霍家小姐失了贞,这次又不知道想害别人什么。这种人啊,就是典型蛇蝎美人,外表有多漂亮,内心就有多狠毒。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