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只是希望,以往的那些不愉快,可以彻底从她生命中抹去。
他希望,她以后都能快快乐乐,而他也会给她营造一个没有任何忧虑的环境,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他要做的,就是给她最好的,给她最幸福的!
——
聂冉从薄家回到聂欢家的住处,聂欢正收拾妥当要出门。
一开门,跟聂冉撞了个正着,两人都不由得一愣。
“你这是……”
聂冉从头到脚的将聂欢打量了一遍,有点诧异。
粉色的小洋裙,收腰的款式,一双白色的高跟鞋,精心梳理过的丸子头,配上清纯不着脂粉的脸蛋,难得的一股清流。
“去找徐医生?”
聂冉从她眼中欲盖弥彰的娇羞中看出点什么来,笑着问。
“没,没有……我随便逛逛,随便逛逛……”聂欢说着,就要越过她离开。
聂冉啪的一声将手搭在门上,“说清楚再走。”
聂欢面色难得一红,聂冉知道,这里面绝壁有事。
“……好吧!”聂欢泄了气一般,眼珠子转了几转,“我……我是去跟徐医生约会。”
“真的?”
“嗯。”
“你们正式拍拖了?”不知道为什么,聂冉觉得,自己比聂欢还激动。
聂欢一把抱住她的胳膊,“是徐医生追的我。”
她一双大眼睛,十分虔诚的看着聂冉。
聂冉郑重点头,拉下她的手,郑重的拍了拍,“去吧,勇敢的追求爱情,我的小欢欢。”
“是真的,是徐医生追的我。”聂欢扒着门口道。
聂冉点着头,但却憋着笑,眼睛里分明闪烁着不信任。
她可没忘记,没几天前她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去找徐医生……
“去吧去吧。”聂冉将她推着出了家门,将她送进电梯,冲她挥手:“加油,加油!”
直到电梯门关上,聂冉才终于莫名欢喜的笑出声。
——
刚进门,手机就响起来了。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本地。
聂冉以前从没见过这个号码,但莫名觉得这个号码透着一股子温暖。
下意识的,便伸手滑下了接听键。
“你好,哪位?”
“那个……你马上来一趟。”一道苍劲的男声从那边传来。
聂冉一怔,薄景初的爷爷?
——
半个小时后,金霞山。远处峰峦蜿蜒,近处流水淙淙。
聂冉一下车,就看到老人家戴着一顶圆帽,也不管现在才五月初,穿了一件短袖花衬衫和一条七分裤,手里拎着一只桶和鱼缸,还背这个包,看着十分滑稽,却又透着一点可爱。
“怎么把鱼竿放这里?不对不对,还是放那边吧!”
“不是那,再过去一些……你们年轻人不都喜欢钓鱼吗?你怎么什么都不晓得?”
“去车上把我的水桶盖拿过来,哎……鱼竿还没放好呢!”
聂冉被老爷子呼来喝去的,顶着烈阳,卷着衣袖,右手拿鱼竿,左手拎水桶,额头有些细汗,听了老人家喋喋不休的指挥,“哐当”一下,她就把水桶往地上随便一丢。
薄老爷子被她忽然的“暴力行为”吓了一跳,转头看着聂冉,当然看得出她的不耐烦。
他不满的撇撇嘴:“怎……怎么了?”
聂冉虽然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在安氏公司时,也是出了名的好上司,但人都有底线不是。
纵然他是薄景初的爷爷,纵然他是个调皮的长辈,但是,她也有底线的好不好?
老爷子分明是在耍她玩!
老爷子见聂冉叉着腰,一脸的不高兴,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抖了抖胡子哼哼唧唧的抱怨道:“现在的年轻人,一点耐心都没有……”
聂冉差点气笑了,“您要我陪您钓鱼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您这方式是不是用的不大对……”
“哼~”老爷子摆摆手,“你走吧你走吧,我不要你陪我了,反正这荒郊野岭的,我一个糟老头,也走不动路,也没个人照顾,万一再出来个什么豺狼虎豹,把我这把老身子骨给扑倒,也没什么。”
聂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金霞山,可是有部队驻扎,方圆几千里,别说豺狼虎豹了,就连坏蛋也不见得有半个吧?
“走吧走吧,看见你就膈应……哼。”老爷子说完,就哼哼地背着手走去鱼竿边。
老爷子动作笨拙地在摆弄那根鱼竿,往河边探了探脚又立刻缩回来,显然也是钓鱼的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