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缓缓停在了聂欢家的单元楼下。
聂冉下车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薄景初打,她直接下了车,就关上车门,转身上楼。
早晨通话时,乃至他在警局为她系鞋带的温馨甜蜜氛围,消失得一干二净。
开门进屋,聂欢就迎过来:“怎么板着个脸?跟薄帅哥吵架了?”
聂冉看向一脸八卦的聂欢,因为她的询问心跳一顿,随即便面色如常地说:“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我再去睡一会儿。”
说完,丢下聂欢就回了房间。
聂欢闷闷地啃了口黄瓜,怎么了这是?
——
聂冉躺在床上,裹着薄被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无法入眠。
一旦闭上眼,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薄景初那双深沉的眸子,以及他的那些话。
她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心乱如麻,有些事情她心里其实早就有数,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所以当人毫不犹豫地点头承认时,她才会无法接受,甚至感到恐慌。
薄景初就像是海一样广博,而她看到的只是这片海域里的一滴水。
这些日子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一点点地,慢慢渗入她的大脑里……
聂冉想起人潮拥挤的广场上,他拥着她跳舞,轻轻地在她发顶落下一吻,两人在屋檐下躲雨时的动情一吻,还有游乐园他把着她的手射击,每一个细节,此刻都无比清晰地回绕在她的眼前。
聂冉想的烦躁,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干脆用被子捂住脑袋,又在床上翻滚了几圈,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床下。
……
第二天,聂冉就在早报上看到了安氏发表的一篇声明。
她泄露设计图的罪名被洗清。
不过一日,相继有公司来聘请她去就职,听到那些优渥的薪资待遇,聂冉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甚至根本提不起精力来应对那些侃侃而谈的公司高层人员。
“冉冉,你这样子不行哦!”聂欢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聂冉脸色平静,随手丢了手机,就起身进了洗手间。
聂欢望着她的身影,咬了口三明治,嘀咕:“难道真的跟薄帅哥吵架了?”
……
又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聂冉没有急着去工作,也打不起精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完全没有了往日意气风发的神采,整日窝在家里,坐在哪里都是软绵绵的。
她前二十年,都是打不死的小强,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她从来都是笑着面对,挺胸抬头的走过。
而现在这样的状况,恐怕是她这二十年来,最糟糕的一次!
清晨,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眼光不经意的瞥见了客厅茶几上的一份报纸,而那份报纸的头条上,是前几天她跟薄景初一起吃早餐的照片,笔者绘声绘色地描写了,他们是怎么“恩爱”地从店里出来,又是怎么和善地跟记者打招呼。
聂冉看着报纸,旁边的沙发突然陷下去,聂欢贴着面膜拿了遥控器打开电视。
“听说最新一期的经济访谈邀请了暖城的青年才俊,不知道有没有薄帅哥……”
聂欢刚调到财经频道,聂冉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眼,然后就看到了出现在电视机里的薄景初。
“呀,真有啊。”聂欢放下遥控器,兴致勃勃的盯着电视看,一边啧啧道:“薄帅哥真是长的帅啊~”
电视上的薄景初,穿着一身黑西装,白衬衫和一根酒红色的领带,很正式也是最简单的搭配,坐在沙发上,头发好像修剪过了,双鬓和后颈处的发梢都短了些,更衬得他五官的深邃和凌厉。
聂欢忽然想到什么,停止了自言自语,看看电视里的薄景初,又看看盯着电视不动的聂冉,默默地溜走了。
采访的最后,主持人突然话题一转,“薄先生,不知道最近是否有再婚的打算?”
薄景初长腿交叠,他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随意地点了几下,才说:“暂时没有。”
“最近报纸上的一个头条都写的绘声绘色,包括我,都以为薄先生好事将近了。”
薄景初勾起嘴角,一抹浅浅的微笑:“是吗?”
他敷衍的回答让主持人也觉得无趣,便草草地结束了话题,给采访做了个总结。
聂冉窝进沙发里,看着电视里薄景初跟主持人笑着说话的一幕,心里莫名地感到不舒服,又想到他刚才说“暂时没有”,顿时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似地。
他的回答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她又在纠结个什么劲?
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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