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明亮的阳光从窗外直射进来,刺痛她的眼睛。她用手挡在眼前,缓缓睁开眸子,当发觉自己身处在陌生的环境里时,她蓦然想要坐起来,却因为酒后头晕而又倒了回去。
她猛地揉着太阳穴,视线一转,对上了坐在床边的薄景初的笑脸。
“早~”
他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睡袍,露出结实的胸膛,修长的双腿肆无忌惮地交叠着,看着她,沉静地笑,发觉她醒来,便越笑越浓。
聂冉环视四周,她竟然是在薄景初家的大床上?
她伸手抓了抓蓬乱的头发,风中凌乱了。
怎么一喝醉酒就跟他扯上关系?上一次是睡在酒店的房间,这一次直接睡在了他家的大床上?
等等……
她忽的想到什么,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身上穿的已经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一间宽大的绿色浴袍,而她清晰无比的感受到,自己的肌肤贴着浴袍,里面……是真空的!!!
这一发现让她震惊不已,她一回头,看见薄景初仍旧嘴角噙笑的看着她。
她猛地伸手抱住自己,警惕的看着他:“你看什么?”
“当然是看你啊,昨晚光线太暗,没看清楚!”他说着,微微倾身靠近过来。
聂冉吓得连连后退,但还是没能避免。
他长臂一捞,手掌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他低头吻住她刚张开的嘴巴,一个甜腻的湿吻,细密绵长。
“薄景初!”她又羞又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总是这样,调戏她做的行云流水,而她每次都是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要不就是落荒而逃!
“多叫几次,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他继续轻吻着她,笑声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你……”聂冉话没说完,直接被他压回了床上。
聂冉宿醉刚醒,浑身无力,没有反击的余地,只能任由他亲吻完毕,拉着她坐起身,又拉着她去浴室,给她挤好了牙膏,放好了洗脸水。
卫浴间的架子上放着一个纸袋,袋子里是一套干净的衣服,女装,裙子,她的尺码。
聂冉洗漱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过了那个袋子。
她昨天的衣服不知去向,她总不能真空穿着个浴袍从他家走出去?
手从袋子里拿起那件裙子,却冷不丁掉出来另外两样东西。
黑色的小内内,以及一件黑色的蕾丝胸衣。
一样,都正好是她的尺码!!!
聂冉拿着那两件东西,再一次的风中凌乱了。
他竟然连她这个尺码都知道?还跟自己之前的内衣是一个牌子?
难道……他看了自己内衣的尺码?
聂冉被自己这个想法惊到了,她猛地摇摇头。
不管了,先换了离开这里才是正经。
——
聂冉换了衣服出来,薄景初正在楼下餐厅摆放碗筷。
他盛了一碗汤递给她:“过来,这是醒酒汤,喝点过会就不会再头疼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不用了,我一晚上没回去,聂欢该担心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打电话给她解释过了。”薄景初淡淡的道,末了还在后面加了一句,“她表示很能理解。”
“……”
理解……什么?
聂冉一头雾水,而他已经朝她走了过来,牵着她的手走到了餐桌边。
他的厨艺是毋庸置疑的,看着面前精致的早餐,聂冉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她忽然想起金乾的话“能吃到四哥做的饭菜真是不容易,距离上一次,有两年了吧?”
他却这么频繁的给她做饭,是真心的对她好才会这样吧?
脑海中又浮现起昨晚上街头零零碎碎的记忆片段,他撑着伞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确实是很踏实的不是吗?
“在想什么?”
聂冉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只一秒,便又垂下了眸光。
“安氏的事情,我听说了。”薄景初又道。
聂冉喝汤的动作顿了顿,却没说话。
“你昨晚说的话还算数吗?帮你证明清白,你就嫁给我?”
“……”聂冉惊愕的抬头看他,“咳咳……”
被口中的汤呛到。
他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张纸巾,继续云淡风轻:“依我对安少一的了解,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你找他妥协!你们现在虽然已经离婚了,但他想让你转化为他秘密的情人,也不一定。至少,在我看来,他的这个想法很明确。”
“你怎么知道我离婚了?”聂冉惊诧。
“抱歉,我也是让人调查这件事的时候发现的。”薄景初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