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道道水流,滑过玻璃,粼粼的水光后面,模糊折射出一道身影,颀长,挺拔,就像是希腊文艺复兴时期那些艺术家极为热衷寻觅的完美人体雕像。
聂冉闭了闭眼,她在床上滚了滚,用被子裹住自己越来越热的身体,却抵不住心底叫嚣的渴望,比起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知道自己体内的谷欠望被完全勾了起来。
卫浴间里的水声还在继续。
聂冉咬着嘴唇,却平息不了小腹处翻滚的热流,她不敢再待下去,要是继续留在这里,她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从床头抽了纸巾,迅速地擦拭自己身上的星星点点,忍着身体的绵软,下床。
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然后脚才刚刚落地,就一阵疲软,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哗啦”卫浴间的门打开,聂冉一惊,回头就看见薄景初从里面走出来。
修长挺拔的身躯还沾着水珠,不着衣物,湿漉漉的黑色短发贴在额头上,浅麦色的身体泛着热水冲刷过后的微红,煞是迷人。
她又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薄景初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去洗洗吧,会舒服很多。”
聂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像是中了魔咒似的,本来打算离开的,却抬脚进了卫浴间。
刚关上门就听见薄景初在外面打电话的声音,好像是打给徐淮扬的,叫他过来看看。
徐淮扬是医生,他一定有办法解决的,聂冉稍稍放下心来,走到盥洗盆前,打开冷水不断扑洗自己红烫的脸颊。她下意识地反锁了门,然后才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用冷水浇灌自己滚烫的身体。
一簇簇冰凉的液体接连浇在脸上,聂冉深吸了口凉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瞳孔被淋得有点生疼,却浇不灭心底源源不断生气的火。
身体的难耐让她的唇间溢出低吟,全身无力地缓缓靠着冰凉的瓷砖滑坐在地上。
……
卫浴间外,薄景初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心不在焉地吸了几口。
电话那端,传来徐淮扬坏坏的声音:“四哥,这种事我可帮不了你,解药很简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完,不等他再说什么,那端便直接切断了电话。
薄景初看了看手机,轻挑了下眉,却没再说什么。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腥甜的味道,他靠在床头,瞟了眼旁边垃圾桶里的一坨坨纸巾,轻挑了下眉,抬眼就看到半毛玻璃上一道纤影慢慢地倒下去。
他直接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从抽屉里拿了把钥匙,起身走去卫浴间。
……
卫浴间里笼着一层蒙蒙的热气。
聂冉靠在倚在瓷砖上,忍不住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
她听到开门声,意识涣散地看过去,就看到本反锁的门从外面缓缓打开。
水雾热气中,聂冉看见薄景初走过来,她白希的脸颊早已被热气熏得阵阵红晕,冷水不仅没有把她心中的火浇灭,反而是越发旺盛起来。此刻看见他健硕的男性身材,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既有些兴奋却又忐忑不安,眼神愈加的迷离空洞。
薄景初关掉花洒,在她身边蹲下身:“怎么了?”
“我……”聂冉想说自己很难受,但那股男性气息却让她仅剩的一丝理智也抽空了,她突然双手缠住了他的脖子,柔软的身体贴上去:“好热啊……”
薄景初神色平淡,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聂冉却紧紧地拥着他,埋首在他的胸膛前,红唇舔咬他胸前的颗粒,一只小手不安分地往他的腹部油走下去,却被他突然伸手扣住。
“还想再来一次?”
——
刺眼的灯光射进眼缝里,聂冉难受地睁开眼睛。
她浑身湿漉漉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视线一转,就看到了薄景初。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她抱出了卫浴间。
他俯身过来,轻轻地吻了她的眼睛,然后是唇瓣,温柔地啄吻,到后来撬开她的双唇。
聂冉轻吟一声,主动张开嘴唇,配合他的攻城略地……
或许是被药物控制,又或许是一颗心早就被他俘获,总之这一刻,聂冉再也不想压抑自己……
意识迷乱之际,仿佛薄景初轻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呢喃:“小冉,我爱你……”
——
安少一再次被噩梦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身边的黎晚晚已经安然睡去,他低头望着她恬静而美丽的容颜,心口却莫名地难受,他掀了被子下床,走到快艇的甲板上,细细密密的雨丝飘落在他的脸上,让他稍稍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