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潮湿湿的,十分难受。
“啊愜……”刚进来,百里芷便打了一个喷嚏,接着连着几下都打了喷嚏。
幕瑾连忙给百里芷加了衣裳:“姐姐你身子就弱,才刚淋了一会儿就感冒了……”
说着,百里芷又打了一个喷嚏,伸手便准备将被子拢得更紧一点儿,但是却看到掌心有才处血迹,晕红,晕红的。
她记得,池水墨扑过来时,她条件反射性的用手挡在了胸口……
那这血……………………
“幕瑾,将我带来的止血药拿过来给我。”百里芷一下将棉被推开,拿起一把雨伞就要拉帘而出。
幕瑾找来止血的药交予百里芷,百里芷便已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
一双白净的暖鞋,便沾染上了泥泞……
“哥哥,你快跟着去看看……好似是太子出事了。”幕瑾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只是吩咐着慕言过去看看。
池水墨的马车和百里芷的马车相距有一段的距离。
雨哗啦啦的下着,马被大雨淋着,雪浇着,一冷,自然便往破庙的走廊上避雨,但是马车却停在外边儿。
百里芷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去,白鞋子早已变成了黑鞋子,看见两个护卫都谨慎的穿着蓑衣守在一旁,便直接走到马车前,想要上去。
但是护卫便伸手拦住了百里芷:“我上去看看……”
说着,便直接将马车的帘子掀了开来,里面池水墨已经身上的大氅除去,露出白皙的胸口,晕红的血在胸前点缀如同一朵灿烂的玫瑰花。
池水墨见是百里芷,连忙又将衣服合上,嘴上说道:“你胆子越发大了……”
慕言跟上前来,见百里芷的衣服沾湿,又打了一个喷嚏,便将身上的斗篷披到了百里芷身上:“小姐,你身子虚,还是赶紧回到马车上去吧,别让雨淋到了。”
“你的伤口在背后,怕是够不着,我来帮你……”百里芷说着便将伞递给慕言,要上马车去。
一个护卫连忙趴下身子让百里芷踩着上去。
被百里芷给拦住了:“我自己会上去。”
池水墨撇过脸去,神色有些僵硬:“男女同处一室不好……”
“我是大夫,为伤者治病是大夫的医德,太子何必顾虑这些?难不成还想让这些粗苯的奴才给你上药?”百里芷理直气壮的上了车。
帘子遮盖,如星火的蜡烛,便在这黑夜中起到了一处光明。
“让我看看。”百里芷说。
“只是被细碎的瓦片砸到了而已,一点儿小伤……”池水墨低着头,将身子移了移过去。
“要是小伤,你的脸色也不会那么差。”百里芷说着,便伸手就要将池水墨的衣物脱下来。
但是手刚搭到池水墨的肩上,池水墨便条件反射性的将手覆在了百里芷的手上。
冰凉冰凉的……
“你怎么知道我受了伤?”池水墨低沉的声音传来。
百里芷摊开手,细腻的声音说道:“你看我的手……”
如豆的灯火将百里芷手掌心的那点血迹照得异常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