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想,一想便会失去这难得但渴望的温暖。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地步了,这世界上,没一个人是爱着她的了,连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也变成了奢求。
她越想越难受,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感觉他的手在她背上轻拍,一下一下的,轻柔的安慰着。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眼泪越来越多,像是将桶子倒扣,非得把里面的水给倒空了似的。又也许,她只是想在他怀里多待一会儿,只是想要多得到一些他的温柔……
总之,她哭了好久,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耐力这么好,眼泪这么多,可以将他的西装从肩头湿到腰部。
“不……不好意思……”她的声音也哭哑了。
“怎么样,心里好受一点了?喝酒不但心里难受,头也难受,还不如哭一场。”
所以,他是故意借肩膀给她,让她能更快的酝酿情绪哭出来吗?
又见他把西装脱了下来,好像很嫌弃的样子,她不高兴的撇嘴,“西装坏了,我赔你一件。”
“好啊。”他答应着,一边将脱下来的外套给她披上了。
湿凉的海风被挡在这件西装外,温暖瞬间将她包裹了。
原来他脱下外套不是因为嫌弃,而是为她挡风……她心里泛蜜似的甜,她的心就像放大镜似的,能将他对她的一点点的好放至无限大。
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些许力量,走过约翰设下的难关吧。
“回去吧,脸都哭花了。”他拍拍她的肩。
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忍不住抹了抹脸,问道:“我现在的样子很丑吧。”
“你这么说,好像平常的你很漂亮似的。”
“……”
她一点不服气,她这张脸和许一诺不是一模一样么,“你说我不漂亮?那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许一诺的?”
霍炎眸光微怔,继而笑了:“一诺不是用外表吸引我的。”
“那你看上她什么了?”
他喜欢一诺什么?
这真是个难以将答案具体化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喜欢什么,就是喜欢了。”
好抽象的答案,不过,这才是标准答案吧。那些能说出具体几点的,必定是考量时的标准,但真正的吸引、真正的爱情根本是无从考量的。
卢静儿笑了笑,没再问。
“好好休息。”他送她到房间门口,“明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了。”
“谢谢!”她说着,却忘了伸手关门。
直到他微笑着往前倾身,把门给拉上了,她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糗,为了多看他几眼,竟然走了神。
她立即低头捂住了脸,反正也没脸见人了……忽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滚动,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脚步已自动自发的往洗手间跑去了。
这已经是第几次呕吐了?
她记不太清楚了,看着镜子中略显苍白的小脸,她只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如果说前几次是吃得太多,今天那份意大利面真的是最小分量了……等等,她都不记得了,那个每月该来的有多久没来了?
她是不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