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就来气,“对啊,一点小伤而已!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那么不小心?”还有啊,一大清早的,“你跑去花园干嘛?”
“我……我散步……”霍炎垂下眸子,没让她看到自己闪烁的眸光。
“散步?”许一诺一点都不相信,今天不是星期六也不是星期天,他哪来的美国时间散哪门子的步啊!
“都怪我!”这时,沈玉兰说话了,“我刚才忙着做蛋挞,让炎儿帮我去花园里浇花了。你知道的啦,我那盆赵粉娇贵得很,必须定时定点的浇水,不然就要闹脾气!”
霍炎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但他马上语带委屈的接过话:“妈,那盆花比你儿子更娇贵!”
沈玉兰不禁“哈哈”一笑。
许一诺瞧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直觉空气中流动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妈,医生什么时候来?”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吧。”
所以说,这半个小时以内,霍炎的伤口就要一直这么晾着?
“这里面有镊子吧?”她打开佣人手中的医药箱,很快找出了一把小镊子,“先把那些小颗粒夹出来吧,一些细微的没法处理的,再等医生来处理。”
现在要紧的,是给伤口消毒啊!
“不用了,一诺,”霍炎轻抚她的发丝:“你不是跟乐蒂约好了逛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吃早餐,我让司机送你去。”
许一诺微愣,顾着霍炎的伤口,她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少爷,可我不敢帮您弄这个啊!”佣人十分为难的道。
沈玉兰也摇头,“我这老眼昏花的,就更加看不清了,要不让管家来弄?”
许一诺汗,管家比沈玉兰年轻不了几岁,估计得用放大镜才能勉强做这活儿。
她立即起身,抓起了摆放在沙发边上的电话,把与乐蒂约好的时间推后了两个小时。
这下,她可以专心给他清理伤口了。
看着她专心致志又动作轻柔的忙碌着,霍炎心里不禁涌起淡淡的罪恶感。
嗯,没错,他是故意受伤的,目的,是为了将她留在家里。
他不是小气到连她出去逛街都不准,问题的关键在于--乐蒂。
他托人暗中查了乐蒂,身世清白,经历简单,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自从那晚开始怀疑乐蒂,这个念头就从来没消失过。
他太清楚了,如果一个人的履历清白简单,不是这个人真的没问题,就是这人背景复杂到令人惊吓。试想,能把档案修改得天衣无缝的人,其手段岂是他人所能比?
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疏远许一诺和乐蒂的距离。
不过,她们今天相约一起逛街的事,他知道得太晚,未能防患于未然,只能临时想出这么一个苦肉计。
可这计还没完全成功啊,她不过是推迟了两个小时而已!
“啊……”他发出一声低吟。
许一诺拿着镊子的手一顿,即紧张的问:“怎么,很疼吗?”夹了好几颗他都没反应,也许是刚才这一下,她的力道太重了点。
霍炎蹙眉,表示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