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漓,怎么会这样?”
百里九歌怔愕的盯着他,她不知道答案,却急于想知道为什么,尽管明白墨漓无法回答她,还是惊讶的发问:“御鸟术怎么会失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难道我的御鸟术早就失灵了,却因为凰儿与我朝夕相伴所以仍愿意听我的调遣?那父王呢,父王是知道我的御鸟术失灵了,才让我去命令白鸦,为我开脱?”
她这样想着,却更加觉得不对头了。如果父王是故意的,那他又是怎么知道她的御鸟术失灵了呢?她明明自己都不知道。
只能问着:“墨漓,你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吗?”
墨漓的眉头皱着,眼底漆沉一片,如千丈深的汪洋般深不见底,不知旋起了多少湍流暗涌、多少猜疑思虑。
他记得清楚,初回宫的那日,父王让墨漪叫了他去临华殿参见,那时父王亲口说,让他不要顾虑兄妹伦常,好好保护九歌和孩儿。
而如今,面对祖母的发难,父王又提来了白鸦,以证明九歌并非是母后的女儿。
如此前后矛盾的做法,若是需要一个理由,那么,最合理的解释便是——父王仍是认为九歌是他的亲生女儿,而今日的白鸦之事,是父王为了保护九歌和她腹中的孩儿。
这般看来,父王果然是早就知道,九歌的御鸟术失灵了。
想到此处,墨漓已感受到寒意如丝线一般,在一圈一圈的将他的心脏捆住。而丝线的另一端仿佛就捏在墨阳手里。墨阳持着寒冷的丝,将寒意一丝丝的绑在他心上,也绑在他的四肢上,将他做成了一个可以Cao纵的皮偶,而当他想要看清楚父王眼底的神色时,眼前,又氤氲起了浓浓的沉香烟,挡住了视线……
这种感觉,太是不舒服,也太令他不安。单单是父王如何得知九歌的御鸟术失灵这一条,就已令墨漓生出无数不好的猜测。
“墨漓,你别想了,我不想看你这么累。”
百里九歌带着心疼的语调,触及耳边,墨漓从思绪中脱离,温柔的望着她。
她冲着他大喇喇的笑了,是真的不愿去想太多,“这事情虽然太费解了,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平安度过就好,总之要多谢父王。太后祖母有了顾及,不会伤害我们的孩儿了,这是好事一件不是?”
是啊……好事一件。但这好事背后藏着太多阴影,实在令他介怀。
终是不愿百里九歌再担心了,墨漓敛眸,迅速的定下心绪,温柔轻语:“好,不想了,我们回家。”
“嗯,一起回家。”
消息传得很快,才不到三日的功夫,整个西岐城就都知道他们的世子妃可能并不是世子殿下的妹妹。因着墨漓风华无双且为人温和,甚得西岐百姓的仰慕,是以,纵然百姓们芥蒂百里九歌是商国人,但还是为这条消息庆祝。
于墨漓而言,外面的流言如何也左右不了他的心思,只要九歌心情能好些便就可以了。只是他亦知道,如今虽然太后祖母不会再动他们的孩儿,但其他人却有了动机,比如——墨洵。
墨洵一直都想置他于死地,而今九歌怀了大周的世孙,以墨洵的脾Xing和作风,定是要千方百计害死他们的孩子。
因不愿百里九歌提心吊胆,墨漓只简单了嘱咐了她不要单独与其他人接触,正好这两天秋杭的姑姑文鸯来了,墨漓便也嘱咐了文鸯。白日里他有事去宫中忙碌,文鸯和御风御雷,都将百里九歌看得紧紧的。
文鸯是个有趣的姑娘,比百里九歌大不了两岁,因着执着于减肥而不考虑终身大事,一直还没出嫁。
但百里九歌是真不觉得文鸯很胖,只是相对苗条的女子显得珠圆玉润了些,明明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事,但文鸯就是想不开,非要减成百里九歌这样不可。
这日晴光正好,两人坐在叠水平台上晒太阳,文鸯正绣着个婴儿穿得肚兜。她的女红很不错,一针一线,甚为精致,一段段莲藕在红布上呼之欲出。
百里九歌笑道:“你们的绣工可真好,我发现我走到哪里,身边的女子都是会做女红的。我却一点都不会,曾经给墨漓缝个锦缎,还缝得跟毁容了一样。”
文鸯答:“这种家家女子都会的活计,一点个Xing都没有,不学也罢。我看世子妃也不像是会专心做女红的人,另类有另类的闪光点,这不把世子殿下给迷住了么?其他女子可达不到这个高度。”
百里九歌乌云灌顶,这什么跟什么。
文鸯想起了一事,说:“今晨我去城里买菜,听卖菜的王大婶说,冉妃和良妃跟王上提议了,说是要摆宫宴,嘉奖世子殿下赈灾有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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