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的,我只能帮你们带路,如果遇到危险或者遭到猎物的偷袭,我只能自保,顾不上你们,你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原来这老东西有自己的小算盘,他要么是担心进入深山遇到危机,要么是想趁机让我们加钱给他。余昔冷冷地说:“你放心,我们自己能保护自己,你只管带我们进入大山腹地就算完成任务。”
我心想狗日的德宁老汉,是不是认为我们两个娇生惯养细皮嫩肉,吃不起这个苦,到时候拖累他。现在看来必须给他点警告,否则还不知道进入大山后他又耍什么花样。
我从腰里拔出那把五四手枪,打开保险,向德宁老爹扬了扬,冷着脸问道:“听赵部长说,你打过对越自卫反击战,那应该认识这个吧。”
德宁老爹看到我手里的枪,果然吃了一惊,他惊讶地问道:“你……你怎么会有枪?你们进入大山到底要干什么?”
我轻蔑地白了德宁老爹一眼,冷笑着说:“你不也有枪吗。”
德宁老爹辩解说:“可是我的枪是用来防身的。”
我轻描淡写地说:“我的枪也是用来防身的,如果遇到猛兽偷袭,我就一枪干掉它。”说完我还冷眼白了德宁老爹一眼,算是对他耍小聪明的警告。
德宁老爹摇头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带你们走小路进山。二位,跟我来。”
我们重新背着行囊尾随在德宁老爹身后,沿着原路往回走了一段,然后德宁老爹蹲下身子,用砍刀劈开灌木丛,开出一段小路。这条路一旦开出,往前走了几米远,我们就看到一条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出现在面前。
原来猎户们将自己经常出入的小路藏了起来,这条路同样被植被和灌木隐藏,只有经验丰富的猎手们才知道这里藏着一条进山的通道。我低头往小路上看了看,除了人的脚印外,路面上还残留着兽类经过的痕迹。
我和余昔对视一眼,然后尾随在德宁老爹身后,小心翼翼地走入丛林。这条路上安静极了,进入后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随着进入到丛林深处,我们时不时能听到野兽穿过树丛时的窸窣声,以及不知名的小兽发出的叫声。
德宁老汉从后背摘下鸟铳,拿在手里警惕地前行。我将手枪重新拔出来握在手里,扭头看了眼余昔,示意她小心。余昔点点头,从登山包里取出那一个精巧的弓弩,搭上弩箭,紧紧跟在我身后前行。
山路越走越难走,丛林越来越茂密,树枝不时滑过脸庞,汗水和被划伤的伤口蛰得人生疼。而这个时候头顶的太阳被茂密的雨林遮挡,树林里十分幽暗。
余昔上前拍了拍德宁老爹的肩膀,轻声说:“老爹,找个地方我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补充点水再走。”
德宁老爹也是浑身的汗水,累得气喘吁吁,他扭头看了余昔一眼,轻蔑地笑了笑说:“怎么了,这么快就觉得累啦?这里离第一座山峰还远着呢。”
余昔说:“我是看你年纪大了,不忍心让你过于受累。得了,你就别逞强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再走。”
德宁老汉点点头,低声说:“前面有一个简易的窝棚,是进山的猎户休息时用的,我带你们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窝棚里还有腊肉。”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看来猎户们出门打猎都给自己留有后手。我们跟着德宁老汉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道路逐渐宽阔,丛林也没有之前那么茂密,应该是人为劈出来的。
走了没多长时间,我们果然看到了一片开阔地,在那片开阔地中间有一个用树木和草甸搭建起来的窝棚。然而令我们吃惊不已的是,窝棚旁边居然冒着炊烟。两男两女正坐在窝棚外面,男人在抽烟,女人端着杯子在喝水,而且篝火上还挂着一个铝锅,锅里煮着什么东西,水已经沸腾起来。
我去,这里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这几个人难道是山中的猎户?可远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山中猎户,倒像是进山的游客。
我和余昔对视一眼,两人都有点愕然。德宁老汉先是面露吃惊之色,不过很快淡定下来,他回头对我和余昔说:“看来已经有人先我们一步,没办法,只能跟他们搭伙了。”
我纳闷地问道:“这……这能行吗?”
德宁老爹自信地说:“没问题,这个窝棚是我们山里猎户公用的,谁都可以使用,不过后来的要让着先到的。走,我们过去,正好可以喝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