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说道:“你不会告诉爹爹的,是不是?”被穆晨骏知道,这在她的接受范围之内,但是穆行文,她当真不想让他知道。
穆晨骏挑高了眉头,不容商量的开口:“你究竟在折腾些什么?”
穆祁然松开了穆晨骏的胳膊,眼神定定的对着他询问的眼神,郑重其事的开口:“哥哥,你跟我一样都想着要保护穆府,对不对?”
穆晨骏觉得这个时候的穆祁然眼中多了几分杀气,但是心中并不认为穆祁然一个十五岁的丫头会出现这样的眼神,只当是自己看错了,理所当然的说道:“穆府自有我和爹爹守着,还有二叔,你就安安心心的呆着找个如意郎君就可。”
“若是我现在告诉你,当初相国寺后山那些要杀了蕊珏的人是定远侯府派来的,你还会这么想吗?”当初官府介入查到的就是流寇作乱,但到底是不是,没有人比她知道的更清楚了。
穆晨骏当即就打断了穆祁然的话语:“祁然,这话可不能乱说,定远侯府有何目的要对你和蕊珏动手?”虽然他现在很讨厌耿文彬这个人,但是这并不代表者定远侯府就是穆府的敌人。在定远侯府的眼中,只有一个工部侍郎的穆府根本就不值一提。
穆祁然目不转睛的望着穆晨骏,并没有因为他的不相信而失望,重活一次的说法太过惊悚,但是她会慢慢的改变他的想法。“既然哥哥不相信,那么就做个见证,我现在已经查到耿文彬与成王府的艾雪还有联系,事实如何,哥哥看着就好。”
对于穆祁然说出来的这句话,穆晨骏心中掀起了惊涛巨浪,别的先不提,若当真禾艾雪与定远侯府有牵连,那么当初在相国寺后山发生的事情就是他们故意设计而不是巧合。想到二叔会因此与他们翻脸,蕊珏夭折,穆晨骏顿时怒急,责问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说。”
“早说有用吗?定远侯府在朝中的地位你我都知,若是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实情,他们还会容忍穆府存活吗?”穆祁然厉色反问道,眼中出现的是完全不该她这个年龄出现的隐忍。
这句话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穆晨骏的头上,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会儿心里对穆祁然的话语已经有了八九分的相信,只是还有些不明白,若是定远侯府要对付穆府为何不对自己这个穆府的少爷动手,反而是祁然,还是说他们有什么目的。
一旦冷静下来,穆晨骏心中的猜测顿时就全面了不少,反问道:“你确定他们当初要害的人是蕊珏而不是你?”
穆祁然肯定的点点头:“当时我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可怖,但是只要好好静养就无碍。反观蕊珏,若不是我当初把那个人杀了,蕊珏绝对会没命。”
“什么?”穆晨骏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三年前蕊珏只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丫头,她居然杀了人?但是当初后山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任何尸体,盯着穆祁然的双眼,但是并没有看到半点儿的闪躲,对于她的镇定更是感觉到不可思议。
穆祁然抿抿嘴,口气稍微软了一些,开口道:“先让红玉绿葵进来,把蕊珏喊过来,有了她的证词,哥哥应该就会明白的。”
不能让人发现她的院子中多了一个人,红玉在洗掉了脸上的易容化成了穆祁然此刻的模样,拎着一个空篮子离开了穆府。
穆晨骏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两个妙龄女子,听着她们口中的陈述,一颗心怎么都平静下来,原来当初她们经历过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而偏偏他居然毫无察觉。想到忽然暴毙的禾罗氏与白兰,更是暗恼她们死得太早,把线索居然给断了。
“姐姐,你今天怎么忽然想起来和哥哥说这件事情了。”毕竟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穆蕊珏这会儿脸色有些发白,想到自己就快没命的那个瞬间,她就头皮发麻。
穆祁然拿了一块糕点塞进了穆蕊珏的口中,丝毫没有受到一点印象,狡黠的笑笑:“哥哥那么闲,总得给他找点事情做吧。”
“真是好算计,若是蕊珏就此去了,二婶痛心疾首,禾艾雪也就有了留下来的借口,二叔更会因此与爹爹有了嫌隙,定远侯府,耿文彬当真是好算计。”穆晨骏现在恨不得立即就将耿文彬解决了,居然这般算计自己的两个妹妹,偏生三年后的今天才知道,若不是自己发现红玉的易容,说不定祁然会一直隐瞒下去。
抬头看着笑得跟个没事人的穆祁然,斩钉截铁的开口:“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我必须告诉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