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哪儿了?”穆行文虽然还板着脸,但是口气已经松软了不少。
“祁然不该出门的,可是,爹爹,祁然一个人在家真的很闷,就是想出门散散心。”穆祁然撅着一张嘴,将头侧压在了穆行文的腿上,声音好不委屈。
“哎,我就是担心你出门会遇到危险,”穆行文露出一份无奈的笑容,将穆祁然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虽然她现在已经过了被人抱着的年纪,但是在穆行文的眼中,她永远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自己最爱的女人给他留下的珍宝,“下次出门还是让晨骏陪着你。”
穆祁然摇摇头:“哥哥也有他要做的事情,祁然不能打扰了他,”伸出手捏住穆行文的两颊向两旁一拉,乐呵呵的笑道:“爹爹该是笑的,祁然喜欢。”
“傻丫头,”穆行文苦涩的笑了笑,站起来依旧将穆祁然抱着,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肚子都咕噜噜的叫了,以后出去肚子饿了就先吃点儿。”
“不要,祁然要跟爹爹一起吃饭。”穆祁然看了一眼对着自己点头的红玉,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若是让爹爹知道福伯派了人跟着她,偏偏她还把人给甩了,估计没这么快会消气的,“爹爹,我捡了个丫头回来,看着挺可怜的,就让她在女儿身边伺候着吧。”
穆行文的脚步停了下来,一样就看到了红玉身边低着头站着的绿葵,脸上收了笑容,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先让她在院子里呆着。”等他查清楚她的底细再做决定,祁然虽小,但是最近懂事了不少,行事还是有些分寸的。
穆祁然开心的朝着红玉招招手,不忘拍拍穆行文的马屁:“就知道爹爹对我最好。”
“难道爹爹平日对你不好?”故意的板了一张脸,作势要打穆祁然。穆祁然当即搂着穆行文的脖子,连声说道:“爹爹对祁然最好了。”
“那我呢,哥哥对你好不好。”穆晨骏穿着一身藏青色滚银边的长袍健步如飞的走进思院,第二眼就落在了看起来怯生生的绿葵身上,脚步顿住询问道:“这位是?”
穆祁然得意洋洋的开口:“哥哥,绿葵是我新收的丫环,怎么样,好看不?”
与穆行文的想法相同,穆晨骏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要好好的查查绿葵的底细,就连做出的决定都是相同的。
“屋子里已经有红梅和欣儿了,就让她暂时在院子里候着,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穆祁然撅着一张嘴,视线在穆行文和穆晨骏之间移动着,郁闷的开口:“你们商量好的吧。”
穆晨骏眉头一挑,眼中写着疑问,红玉走上前来解释:“方才老爷也开口说让绿葵先在院子里候着。”
“原来如此。”穆晨骏笑着,走到穆行文的身边,揉了揉穆祁然的小脑袋,开怀道:“就知道你坐不住跑出去玩了,下次我陪着你。”真的是与穆行文想到了一处。
“我肚子饿了。”穆祁然装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心中却是欢喜不已,爹爹和哥哥都是那么的关心她,这份恩情她要如何偿还。
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穆祁然梳洗完毕后就让红梅去休息了,绿葵守在门口,红玉则就在闺房中开始为穆祁然讲解一些东西。
二十天后。
空荡荡的房间中到处都挂着绳子,上面布满了寒光闪闪的倒钩。一个瘦弱的身影不断的在其中穿梭着,不时的发出一点抽气声,一张小脸满是汗珠,头发已经贴在了脸颊上,但是她的眼神依旧落在了前面的绳索上,炯炯有神,身体没有半刻的停顿。
一炷香后,绿葵甜美的声音响起:“小姐,时间到了,休息一下吧。”
穆祁然的动作这才停了下来,精神一松懈顿时就觉得全身疼痛不已,低头看着衣服上星星点点的红色,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我果然不是个习武的料,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这段时间御君倾那边并没有消息传来,杜先生还要十天才能回京,她就一直在红玉和绿葵的帮助下学习武术和易容术。
易容讲究的是观察力和细心的程度,她进步的很快,只要多加练习就好,但是习武,仅仅是让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这一条,她就已经吃了无数的苦头,白玉无瑕的肌肤上现在布满了细小的血痂,看了让人头皮发麻。
绿葵拿着毛巾轻轻的擦掉了穆祁然额头的汗珠,开口相劝:“小姐已经很努力了,骨骼现在已经长成自然是困难了一些,但不都是说付出越多,收获越多吗,小姐肯定会学有所成的。”
“你呀,一张嘴就是能说,”稍微休息了一些,穆祁然的气力恢复了不少,炯炯有神的看着随风摆动的绳子,咬咬牙开口:“再来。”她这些天就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就不相信自己会是空忙一场。
精神怏怏的吃了晚饭,穆行文差点儿给穆祁然请大夫看看,穆祁然自然是摆手推辞了,直说自己这几天睡得不太好,回到思院洗了一下就趴到了床上,沾枕即睡,显然是累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