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祁然理所当然的答道:“捉鬼啊。”
“捉什么捉,给我老实点在这待着。”
祁然想要反驳,可御君倾就像是夜色里的一头野兽似得,冲出了草丛,朝左边的黑影扑了过去,两人一阵纠缠,吓坏了右边的那只鬼。
她可能想不到大半夜会遇到袭击,顿时慌了手脚。
祁然不想白白放走那只鬼,径直跑了过去。离鬼还有三步远的时候,穆晨俊的身影就飞奔了过来,将鬼按在地上,一顿狂揍,惨叫声从凌乱的头发下传出。
“好了,别打了,再打就死了。”祁然抓住穆晨俊的手,阻止他将要打下的拳头。
穆晨俊还没打过瘾,喘着粗气:“搞得我大半夜没得睡,揍不死她。”
那头御君倾已经解决好了,拖着鬼的头发朝这边走了过来,将鬼一拖,两个鬼顿时摔在了一起,发出惨烈的痛苦声。
是一男一女。
男的不认识,可女的……祁然瞳孔放大,有些惊讶的发现,居然是白兰。
“怎么会是你?”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她,可是鬼出现的时候,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没想到今晚自己寻找已久的鬼,居然就是白兰。
白兰被揍的晕乎乎的,浑身都疼:“小姐,不是我啊,我正好起来喝水,就被人打晕了,我正准备找回去的路,就……就被打了,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望着白兰无辜的表情,祁然泛起了难:“你是说你被打晕?衣服不是你自己穿的?”
白兰点头如捣蒜:“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祁然沉默了一会,将话题调转到另外一只鬼身上,眯眼打量着这种陌生的面孔,大约二十多岁,相貌清秀,脸上还有被御君倾打伤的紫青:“你又是谁?为何大半夜扮鬼吓人?”
她就说嘛,这鬼肯定是人扮的,这个时间上哪有那么多鬼神。
年轻人只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也许是因为祁然是小孩子,并未吭声。
在旁边的御君倾火了,直接一拳打在他胸口,打的他哇哇直叫:“别打了,我说,我说。”
祁然无奈的看着御君倾,这个家伙出手真是毫不留情,那一拳,打的虎虎生威的,看着都疼,后者则是耸耸肩:“他自找的。”
“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吧?”祁然锁着眉头。
“我……”那人环顾四周,跟白兰对上一眼之后,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只不过是听外面的人说穆府闹鬼,所以我就想扮鬼吓唬吓唬大家,过几日再假扮道长前来收鬼,混一点赏钱,哪晓得会被你们捉到。”
祁然看着他,似乎在辨别他话里的真伪:“你是听谁说穆府有鬼的。”
“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谁还能不知道啊。”他被打的哀声连连,双手又被锁着得不到自由,只好哀求道:“我就想混一个赏钱,你们就算是识破了。也不能这么打人啊。”
祁然点点头:“是不能这么打。”
那人眼光一亮,忙附和:“就是就是。”
他仿佛看到了自由的曙光,可祁然下一句话,就让他希望彻底破灭了:“御君倾,你带他去旁边的草丛里沟通沟通。”
沟通二字咬的极其重,透着一股阴气。
御君倾邪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好生沟通着。”
在他惊恐无比的尖叫声中,祁然挖了挖耳朵朝白兰走了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吗?”
“穆府虽然不是什么皇宫内院,但是好歹也有众多下人看守着,再加上最近因为闹鬼,加派了不少人手,一个江湖卖艺,混吃混喝得假道士,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穆府?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有人给他放路,而这个人就是你,白兰!”
她的一番话让痛哭流涕的白兰直直跪在地上,抱着祁然的大腿痛哭:“小姐……小姐,我是无辜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里应外合,在穆府上演了好几天的鬼剧,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平时白兰也看不出什么,想不到她的胆子如此之大,心思如此细腻。
要不是她亲眼所见,还真的很难相信,白兰就是扮鬼之人。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白兰依旧哭着,什么都不愿意说。
御君倾拖着那人从草丛走过来,那人脸上明显多了几个拳头印子,相比刚刚经历过了一段痛苦的经历,御君倾一放手,他就无力的趴在地上。
“搞定了。”御君倾拍了拍手。
祁然朝他丢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你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只要你老是交代,我保证穆家既往不咎,而且马上送你离开。”祁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白兰,相比她此刻心中必定五味杂陈。
假道士有些动心:“真的?”
御君倾从后面一拍他的脑袋:“你这不是废话吗?”
“我说,我说。”假道士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将事情的原委一起说了:“我那日在街头便听见有人说穆府闹鬼,我很想借此大捞一笔,可是穆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根本就无法进府,正在我十分灰心的时候,白兰就找到我了。”
白兰可怜兮兮的眼神,此刻变得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