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才能真正地安心。”
这回陈敬不淡定了,再怎么说他也只是个二十不到的毛头小子,在处理感情方面呢事时难免冲动了点,冲着赵子慕脱口就道:“她的事我管!”
“你管不了!”赵子慕斩钉截铁地道,说着便要带着呆愣住的铃儿跟她一道走,陈敬急了立马道:“要走你自己走,她留下!”
“行!那她以后就拜托你了!”说完便在铃儿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冲着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带着月七突破陈敬布下的防线扬长而去了,只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陈敬:“……”不用说陈敬也知道自己被坑了,大意之下竟然让他没有一点阻拦地就让他走掉了。
只是现在好像想这个也已经晚了,而且陈靳还是比较了解司徒元嚣的,即使太子可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司徒元嚣也绝不会做出让景惠帝伤心的事的。
而且应该关心的是另一方面的事情,看着眼泪汪汪盯着一个方向的铃儿,陈敬突然就觉得其实赵重跑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即使会被司徒元嚣责怪也值得了。
走得好!走了也不会留在这里碍眼了!陈靳心中默默地想着。
皇城,司徒耀华有了众多的人帮助之后顺利地领着人马打入了宫中,而禁军因为没有接到指令因此一直都只保持着一种只守不攻的状态,所以一直节节败退,只能龟守与景惠帝寝宫前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场仗打到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实在不是羽林卫的战力不够,而是他们实在无法对司徒耀华动手。
太子未奉诏便带领着兵马擅闯皇宫,虽说实际上已经属于大逆不道的叛逆逼宫行为,可是现在景惠帝依旧是昏迷不醒,谁敢定太子的罪?
因此羽林卫也不敢真个跟司徒耀华动手,才被太子等人逼到了这个地步,至于左林卫和右林卫,两卫的职责是守卫皇城,也就是梁京城,没有调令的话他们也无法擅离值守,更何况这是属于朝廷内部纷争无论是谁自然是能躲则躲,没有谁还会傻到主动凑上去自找麻烦。
一面招摇而又鲜明的旗帜立在皇宫的广场之前,上书:“诛妖孽,江山永靖!”
文武百官有一半都被司徒耀华拖下了水,此时正跟在他的身后,每个人的脸上表情都不一。
此时他们已经别无选择,胜了则跟着司徒耀华荣宠一辈子,输了顶多罢官免爵,反正他们是跟在司徒耀华的身后,出了什么事还有太子殿下挡在前面,因此他们虽然担心可是也想要赌一把!
毕竟他们并没有谋反,够不成杀头之罪。
而这无关忠诚,纯粹野心在作祟,如果司徒耀华成功了的话,那么他们所立下的可就是从龙之功啊,将来的好处还会少吗?因此铁了心的跟他站在一块。
司徒耀华带的人马多多少少也有一万,虽然都是家养的部曲家丁之类的,但人数上没有吃亏,而且这里面也有一些五城兵马司和京兆伊府的人,实力还是很可观的。
虽然禁军们不敢动手,但林庆手里的缉事府可不是吃素的,以天子亲军自诩的他们有时候比禁军还骄傲,因此也是不会低头半分的。
弓箭手,刀斧手整军列阵在景惠帝的寝宫前,与太子的人马摇摇相对,局势一触即发。
林庆站在人群的后面,身边跟着月一和小莲子等人,与司徒耀华相对,而司徒耀华身穿银白色的铠甲,整个人蓄势待发就有如一柄锋利的利剑一样,杀气腾腾,全身上下还充满了一股自信,不由自主地让人想要臣服。
“奸佞!你安敢祸国,残害同僚,虐待百姓,蛊惑圣听,妖言惑众,构陷文武!如今还害得父皇一病不起!
不杀你不足以安民心,不杀你不足以安天下,如果你心里还有点良知的话,林庆!本太子劝你还是速速束手就擒,如此还能给自己留下一个全尸!”司徒耀华意气风发地说道。
所以人也一致地冲着远处的林庆吼道:“束手就擒!”
林庆弹了弹自己的耳朵的,望了望天,然后又让人搬来了一把椅子放在他的身后自己坐了上去道:“太子殿下,如今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们都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就不要说那些虚的了,如今我就坐在这里,想要我的命就来拿吧。
但本千岁可要给各位提个醒,本千岁的命可是很金贵的,想要,那就拿命来换吧。”
一语过后,缉事府的人马脸色越发冰冷,手中的利器散发着冷光,空气中瞬间一股肃杀的气息弥漫开来,血腥而凛冽。
“最后我提醒各位一句,”林庆笑了笑不经意似地道:“打着清君侧的名头对陛下不敬,跟着太子一起逼宫,或许天下人没法拿你们怎么样,可是陛下呢?你们还真当陛下永远不会醒来了么?还是你们不认为陛下会醒来了,我很好奇,你们的这种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阴冷的声音带着点清飘的疑问,但却让所有的人感到心虚,因为他们现在倒底在做什么没有人不清楚。
这是逼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