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嚣脸色变得更厉害了,令赵子慕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下子冲她扑了过去。
糟糕的是她没有做好准备被他狼狈地扑倒了,椅子砰的一声倒在地方,司徒元嚣忍着腿上的疼痛压住赵子慕,定定地看着她。
赵子慕背部被撞得很疼,心情很不好,烦躁地扣住他的腰想要将他拉起来,可是司徒元嚣的身手也不弱,一时被他压在下方还真是起不来。
“你看我怎么样。”
赵子慕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现在改成坐在她腹部的司徒元嚣,而且他的双脚还仅仅地夹住了她。
赵子慕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忍着火气道:“不怎么样。”
“难道我长得还比不上林庆?”司徒元嚣脸色难看地道。
赵子慕懒得再跟他废话,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威胁,透出了危险的气息。
司徒元嚣一咬牙脸色变幻莫测地道:“我,我也,可以……”
最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自从对身下的这个人有那个意思之后他便看了那方面的书,懂得男人与男人之间具体究竟要怎样做。
可他堂堂皇子,就算喜欢一个男人也要是在上面的,如果让他做下面的那一个他还做不来……
赵子慕腰上一用功便挣开了司徒元嚣的束缚,直起身子,一把将司徒元嚣拎了起来。
“混蛋!我比你高,放我下来!”
司徒元嚣冲她嚷道,赵子慕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说实话她一个瘦弱单薄的个子拎着司徒元嚣一个大男人真的很违和,也让司徒元嚣抓狂混乱。
“砰!”的一声司徒元嚣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赵子慕真的将他放下来了,不过是脸着地的那一种。
绿着脸将自己身上的单盔脱掉,远远地丢到了一旁,说是在的,赵子慕并不喜欢跟一个陌生的东西接触,甚至可以说这几乎成了一种特殊的洁癖,因此她现在身上脱得只剩穿在里面的一身黑衣。
扣了扣桌子,将月六唤了进来,眼神烦闷地道:“准备水。”
“什么水?”月六有点不解,顺便偷眼看了看正在狼狈起身的司徒元嚣。
“洗澡水!还有,将五皇子给我请出去!”
司徒元嚣的脸阵青阵白,脸色铁青地道:“赵重!你真是好样的!”
被他碰到就那么的让他难受吗?!他堂堂皇子竟还比不上一个阉人!
他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也不用月六请,司徒元嚣一瘸一拐又气冲冲地走了。
赵子慕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丝嘲笑,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而已,怎么跟林庆比。
“夫人……”
“我没事。”看着月六担心的脸赵子慕摆了摆手道。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她最近的风头出得有点大了,这对一些人来说很不好,因此她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了。
陈靳让她跟着黄矶未尝没有晾一晾她的意思,如果再由着她这样下去,陈靳猜测不出两年,恐怕这个人将会成为整个西北的神话但也会招致许多的仇恨。
虽然赵子慕也知道自己的步子跨得有点急,知道这样必然会为自己招来更多的敌人,可是她只有三年的时间,她不想让林庆等得太久。
三年足够发生很多事也足够改变很多事,她不在林庆的身边她不放心,但无论如何这一世林庆必须是她的。
此生必不负他。
为此,就算是付出一些代价又何妨。
……
……
不久,两匹快马迅速地从大梁的边境冲出,一头撞进了草原茫茫的夜色中。
塔塔的领地在草原较深一点的地方,当然他现在是跟在穆珂的身边,带领着手下的人马准备跟穆珂一起攻打衮城。
穆珂让他给他拼命,可是又不给他人马,还让他冲在最前线,鬼都看得出他这是想要炸干他,让他死在为他开疆拓土的刀剑下,然后再将他的尸骨冰冷地丢给草原上的狼群,让他连骨头都不剩!
狠狠地骑在一个匈奴女人的身上发泄着,直到发泄完了之后才让那个女人滚了出去。
大战之时,女人只是用来发泄的东西,用完了之后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她们丢弃掉,因为留着她们只会脱后腿和坏事。
塔塔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喘着粗气,他必须好好地想一下怎样才能躲过阴险的穆珂设下的诡计。
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大帐内移动了一遍,突然塔塔打了一个机灵立刻从毛毯上跳了起来,冲着角落的那个身影大声道:“谁!”
黑影迅速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捂住他的口,然后抬起头,黝黑的眼神直盯着他。
“王子!可是出了什么事?!”账外立刻有人紧张地道。
塔塔挪了挪嘴唇,有些紧张和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赵子慕这时已经松开了他的口,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无波无澜,却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好久不见王子殿下……”
看着眼前扯出了一个优雅笑容的人,塔塔眼神紧了紧,最终对账外正紧张等候着的人道:
“没事,你们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