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子慕这么一说,司徒元嚣立马不干了,瞪着眼渍了渍自己的牙齿,表情很痛苦地吸了一口气,捂着自己受伤的腿难受地道:“赵重,就算撇去我是你上司不谈,我们也有一起并过肩,做过战的同袍兄弟之谊吧?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兄弟受苦,帮我一下也不行吗?”
赵子慕笑了,很浅很淡,不过在司徒元嚣看来却似一幅画突然活了一样,让他心头猛跳,司徒元嚣突然觉得有点不好了,他感觉自己似乎坏掉了……
痛苦,纠结,可是心跳的感觉又不受自己控制。
赵子慕矮身蹲了下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敛下眼睑,伸出秀长的手指往司徒元嚣的伤口上一按……
“住手!”
“等等……”
“等……啊!”
司徒元嚣的亲卫全都一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眼神惊慌凶狠,半截刀口已经出了鞘,蠢蠢欲动,似乎恨不得朝赵子慕一刀砍过去。
而陈敬的心也在猛抽,这,这姓赵的胆子也太大了!
司徒元嚣疼的龇牙咧嘴,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只能猛吸气,要知道他腿上的箭头还没有拔出来啊!!
太疼了!
一干军士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人,当然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赵子慕的身上,嘴巴张得老大,当然,眼睛尽是疑惑惊恐……
“你……”司徒元嚣终于憋出了一个字来,甚至有点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赵子慕终于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指,眼中漾过一丝笑意,淡然地开口道:“疼吗?”
司徒元嚣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时又愤怒地看向她,赵子慕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又缓缓地道:“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忍心。”
说罢便站了起来,往远处走去,司徒元嚣于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兄弟,朋友,只能是敌人,或者是对手。
司徒元嚣死死地盯着远去的背影,突然狠狠地一转头对陈敬道:“扶我上马!”
陈敬:“……”
默不作声地将司徒元嚣扶了上去以后,陈敬很想问点什么,可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用有点担忧的眼神看向了司徒元嚣。
司徒元嚣一边骑着马,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另一边笔直而又冷漠瘦削的身影。
他想他知道他要什么了,即使这可能要付出他不愿承受甚至无法承受的代价。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命运如此,他逃不了。
而这一仗很快便使赵子慕一战成名,赵重的名字成了西北军中无人不知的存在,司徒元嚣虽然也立了功,但因为受伤所以只能在营中将养着。
但可以预见的是,因为赵子慕的那一箭司徒元嚣两个月以内都没有机会上阵杀敌了,而赵子慕则被陈靳升为了千将,暂领司徒元嚣手下剩余的两千人马。
这消息很耐人寻味了,没有人会想到陈靳竟然让赵子慕接手了司徒元嚣的人马。
要知道权利这种敏感的东西可是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的,而眼下,赵重这算是将五皇子给得罪了吧?
陈靳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只要是脑袋灵活一点人都可以看出,陈靳这是要将这身份敏感的两人完全推到对立面去的势头啊!
如此这两人怎么还能相安无事的共处呢?
然而听到了这个消息的司徒元嚣虽然有点意外,不过他对这无所谓。
他是皇子,想要什么不行,区区两千的人马如果赵重喜欢给他就是了,只是陈靳……
司徒元嚣猜不透这位镇西大将军也是他的恩师究竟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对大梁的忠心,从这个角度看来他做的这这件事只要对大梁没有坏处,那么就是收了他手中的权利又如何。
总不能在西北急需用人而他又不能行动的时候,还死死地抓着手中的兵马不放拖整个大梁军将士的后腿吧。
因此司徒元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愣了一下便平静地接受了。
而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当属赵子慕了,两千人马在手,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没几天大战又起,穆珂让手下各自带领人马分东西两个方向同时袭击大梁的边镇,大梁在边镇设计的岗哨被一座座的攻破,匈奴人闯入其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大梁损失惨重。
这样的情景每年都在重复,失败也似乎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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