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的话司徒元嚣不是不懂,而是不愿意承认,他也知道林庆说得有道理,但心中对林庆的芥蒂却是难以去掉的,以致于他总想跟林庆作对,甚至想杀了他。
因为如果不是林庆,他的父皇也不会荒待朝政,整日沉迷于酒色,疏远于他们,军国大事全决于林庆一人之手,现在好不容易趁着父皇慌乱把他弄了出来,司徒元嚣又怎么不会借此发作呢?
可是毕竟大梁眼前面对的危机是事实,司徒元嚣不能不正视林庆的影响,当然如果他能好好配合他们用兵打仗最好,否则……那便杀了他!
这便是司徒元嚣的打算,因此刚才跟林庆发生矛盾时他才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带着陈敬等人走了。
赵子慕凑近了林庆的耳边轻声道:“千岁爷的人缘还真是不好啊,恐怕陛下的所有皇子中,就只有臣那个小徒弟对您的敌意才稍浅吧?”
她的呼吸吹在了林庆耳根处的细腻肌肤上,也吹红了林庆的耳根。
林庆知道这人有很多面,正常的时候挺正常,不正常的时候……能让别人也跟着不正常,这是林庆在跟这人的日渐相处中渐渐悟到的。
很明显,这趟出门不知不觉中将这人之前行走江湖时,身上形成的妖气给激发了出来,因此现在才会散发着妖异而又蛊惑人心的气息。
队伍中的将士们因为对林庆的畏惧而不敢毫无顾忌的看向他,因此才没有发现他这边的诡异状况,可是跟她挨得这么近的他却直接受到了这种气场的冲击,让他心生诡异的动摇。
如果林庆是个江湖人的话就会明白,江湖上的人都把赵子慕现在散发的气息称为魔气,也就是那种邪魔外道之人才有的情态,而这种情态又最易蛊惑人心,因此才会被称为邪魔外道。
而光是看看那个从马车里露出来的小脑袋就知道了,一双大眼里尽是被勾引了的痴迷之色。
林庆羞恼地道:“你规矩点!”
赵子慕妖异之状不减,可恨这人却仍是一副出尘又蛊惑人心的样子在他身侧轻笑道:“臣觉得那个三皇子实在是恼人恨得紧,不如臣替你教训教训他?”
林庆斜睨了她一眼道:“还是下药?”想起他对付司徒耀华的手段林庆就不禁一阵赫然,竟然让他与她的妃子都像疯魔了似的完全不知廉耻,想来司徒耀华清醒过来肯定会把恨不得找根绳子自我反省,然后顺便再将那夜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妃子五马分尸,剁成碎肉。
赵子慕笑得很无邪,可她越是无邪越显得妖邪,让林庆都情不自禁地缩了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臣只要在他身边无人的时候将他制住,当然晴姨临出门的时候还给了臣她一个朋友特质的软筋散,想必用上会更容易,臣只要将他的房门关紧,将他打得手残脚断就行了,此法简单有效,肯定能给您出气,您觉着呢?”
如此简单有效的良策真是听得千岁爷心动又心颤不已啊,看着林庆望着她的目光赵子慕安抚道:“我是不会将这用到你身上的,乖。”
这一句话就让她露了原型,还算她妖得不彻底时刻记着他,林庆心中生出喜意,横了她一眼道:“不好,太暴力!他若躺个十天半个月,谁来带兵打仗,不过此计可以缓行。”
“千岁爷英明。”赵子慕心情很好地道,顺便想将他的手抬起来放唇边轻吻,却突然记起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由无奈地将他的手又放下了。
林庆却迅速地一低头往她的脖子上靠了一下,一片温热划过,赵子慕一愣,眼神瞬间暖了过来,目光如水地看着他,而被她看着的人侧脸渐渐地泛上薄红。
“你今年多少岁了?”赵子慕突然就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眼前的人的脸色立刻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最后再由青变成铁青,像个变戏法的似的,最后哼了一声,面无表情,一身寒气地向前走了。
“千岁爷,前面还有二十里……”赵子慕笑了一声提醒到。
闻言,林庆像被人定了身一样,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停地冒着寒气。
刚回到他附近的张信都快哭了,自我反省难道是他刚才跟荣城知府说的话不对,惹怒了千岁爷?
正在不断反省的张信突然看到了,一直跟在千岁爷身边的赵府卫像救星一样地缓缓走了过来,感动的就差亲自上去给他一个男人的熊抱了,可是接下来他就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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