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儿,林庆终于抬起了头来道:“我要是让你把你院里的那个丫鬟送走呢?”
赵子慕:“……她还小,你不必介意,等再大一点后我会为她找个好人家让她嫁了的。”
林庆又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在留香楼拿出来送给那些女人的金叶子,是我专门让人给你送过来的吧?”
赵子慕【冷汗】:“……”专门?
林庆脸上渐渐漫上了阴笑看着赵子慕道:“而且我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哪一个没有收过你送的东西,而这些都是我给你送去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如果我现在就让你全部去收回来呢?你去么?你不是说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吗?那我现在就想让你把那些东西全都收回来!你做得到吗?”
赵子慕:“……还是不要了吧……”刚才那个满身失落寂寥痛苦的人呢?难道她看错了?
“哼!”林庆冷笑道:“连这都做不到,你……”
赵子慕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安抚道:“好,你不喜欢我就不送,再送就让你再也不要送我东西了好吗?”赵子慕笑道。
“赵子慕!”林庆恼道,为了防止千岁爷那张犀利的嘴再说出什么让她想默默遁走的话来,赵子慕直接动用武力将她家的千岁爷拖到了床上,把人牢牢地塞到了锦被里,然后将他紧紧地抱住了。
床上的人渐渐收起了挣扎的动作安静了下来,隔着一条被子,赵子慕觉得抱着的人软乎乎的,而林庆正用他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赵子慕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然后轻轻地对林庆问道:“我之前如此对你,为什么你的反应那么生涩?你在宫里服侍这么多年了,应该见过很多这样的东西,怎会不懂得如何取悦女子?”
林庆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低地道:“我入宫没多久就被分给了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圣上,不久圣上就被分府出宫了,并且被封了王,那时候住在王府,皇子们又斗得厉害,激烈的皇位争夺使景惠帝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们,也因为那时艰难的环境而不怎么争风吃醋,而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内侍,那些取悦于人的东西也根本没什么机会接触,再后来,圣上称帝了,而我的身份也变高了,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人来为难我。”都是我去为难别人。
林庆缓缓地诉说道,想说的他会说,一些不想让赵子慕知道的他自然也不会说,毕竟他不希望让眼前的女子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
赵子慕摸了摸他的头道:“嗯,我知道了。”声音很温和,让林庆的心莫名地就安了下来,那些深宫的争斗似乎都纷纷离他远去,而在她的身边就是他想要的归处。
想知道的,赵子慕已经知道了,林庆不想让她知道的她选择不问,她给他选择,但这一切会建立在他安全的前提下,即使林庆不知道也无妨。
长夜漫漫,然而有彼此在身边却觉得那么温暖。
不久,北部的匈奴来使,不但向大梁表示想要永久和平相处的等愿望,而且还向大梁求取貌美的公主。
这件事朝野上下都知道,但都不知道的是匈奴人是个什么意思,因为往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因为草原的窘境,而迫不及待地向大梁举起他们弯刀了,什么时候他们也会变得这么善良了。
但即使摸不清他们的意图,景惠帝还是让人友好而又隆重地招待了他们,并将这件事交给了二皇子司徒锦康来负责。
司徒锦康自然很高兴,因为如果办好了这件差事,不仅是大功一件而且还会让他更受到景惠帝的重视,在景惠帝心中的分量就会多重一分,自然离他想要的东西又进一步。
因此司徒锦康十分热情,并且用心地在宫里招待了匈奴的来使,但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司徒锦康把这件事搞砸了。
第一天的时候,所有的匈奴人都还是好好的,还高声的饮酒唱歌,并且表达了要与大梁互增商贸的愿望,一群人其乐融融。
第二天的时候,宁安公主就因为和亲的事而闹的满城风雨,连匈奴人都听到了风声,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到第三天之时,终于出问题了,几个来使的匈奴人竟然因为食物问题而病倒了,京兆尹衙门调查的结果竟然是因为食物不净!这让景惠帝大怒,差点就降罪二皇子了,但因为朝中众人的求情而允许他将功折罪。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第四天的时候竟然有匈奴人因为事物不净的问题死去了,这让满朝文武大哗,觉得此事不可能。
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应对匈奴人接下来的反应,匈奴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负责这件事的三皇子自然是脱不了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