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一夜,她和霍东辰那么疯狂。那一夜,她也曾这样闭着眼站在莲蓬头下,霍东辰的大手粗砺地抚过她的肌肤。
退伍三年,他的指尖和掌心还有有粗硬的茧子。
那么野蛮那么粗暴那么轻蔑的抚弄,却让她颤栗得一塌糊涂,湿润得一塌糊涂。
她想他。很想他。
水流冲刷在脸上,郑心爱痛快地流泪。最后一次,就当是最后一次吧,她允许自己再次想念,再次回味。
从今天晚上开始,她要彻底放下他了。
洗完澡,郑心爱换上那条性感的睡裙。那条从购物袋中掉到地上,被霍东辰看到的那条睡裙。
她认真而严肃的地涂抹保养品,在身上和脸上涂上滋润芬芳的香膏,像完成一个重大的仪式。
一切都尽善尽美了,她打开浴室的门,朝外走去。
厉柏言家。
陆乔也正洗完澡,朝卧室走去。
厉柏言已经在床上等着了,见她出来,眼神立马从上到下将她扫视一遍。
陆乔本来还有点害羞,结果听见他不满地抱怨:“怎么不穿今天给你买的睡衣?”
今天吃完饭,厉柏言带她去购物中心买了好几套睡裙和各种衣服鞋子。
陆乔脸一红:“那是正经人穿的吗?”
那能叫睡衣吗?薄得像一层纱,根本什么都挡不住!
厉柏言翻身下床,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伸手在她臀上捏了一下:“到床上等我。”
陆乔还以为他要去上洗手间什么的,结果没一会儿他回来了,手里拎着那条黑色薄蕾丝的睡裙:“来,换上。”
陆乔誓死不从:“不穿!要穿你自己穿。”
买的时候她就不同意,是厉柏言死皮赖脸非要买的。
反正她不穿,打死也不穿。
厉柏言开始哄骗她:“你穿上老公看看嘛。让我看一眼就脱下来,好不好?”
陆乔才不买他的账呢:“不穿。”
她穿着自己的旧睡袍,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哄骗无效,厉柏言开始威胁她:“你要是乖乖穿上,今天晚上就只来一场。要是不穿,哼哼……”
陆乔用被子捂住头,只露出一双眼睛:“一场也不要!今天晚上我要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
昨天被他折腾死了,今天上班都没精神。
厉柏言狞笑着靠近她:“决战之夜,怎么能休息呢?陆将军,你不能临阵脱逃啊!”
陆乔拉起被子盖住整个头,连眼睛都不露出来了,被子底下传来她含混的声音:“谁要跟你决战?你跟你的右手决战吧!”
厉柏言嘿嘿一笑,扔掉手中的睡裙,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陆乔直躲:“出去出去!你跑进来干嘛?”
厉柏言一双魔爪到处乱摸:“我来找我的右手。”
陆乔被他挠痒痒挠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的右手,跟,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跑我身上找什么?”
厉柏言死皮赖脸地扯她的睡裙:“就在你身上!你快放它出来,我要跟它决战!”
两个人笑闹成一团,床上地上一片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