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谢谢后,便拿着文件袋转身离开了。
陆老爷子看着她挺直的脊梁,心底不由泛起一丝冷笑。
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唯有让庄飞扬从对陆予深的迷恋中爬出,才能成长,成为真正的女主人。
庄飞扬出了陆家,开着自己的车,一路狂飙来到陆氏。一言不发凛着脸直冲陆予深的办公室。
半路遇到左池。
对方刚准备开口叫她,却见她像一阵风一般消失在眼前。
左池感觉到她的情绪很不对,心头一跳,发消息将情况告诉陆予深。
陆予深看到短信的瞬间,嘴角不禁浮起一丝讥诮的笑容。整个人冷冽的好似冰窖的寒冰。
还未回神,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他抬眸,就见庄飞扬一脸厉色瞪着自己。
他将目光投向她的右手。
庄飞扬忽而炸起,将手中的东西朝他脸上丢去:“陆予深,我掏心掏肺为你,你就是这么对我?!你混蛋!”
陆予深微微侧身,躲过她丢来的东西,脸上神色微变:“庄飞扬,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至于么?”
他理所当然凉薄的样子,让庄飞扬恨不得撕碎他。
“陆予深!我做一切都是为了你!”
“呵!”陆予深冷笑,“我第一次见人把不要脸发挥的如此淋漓精致。怎么样,这些东西,加在自己身上,感觉不好受吧?”
庄飞扬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了她此时的心境。这一秒,她甚至有种感觉,若自己永远不认识眼前人该多好?!
她最爱的人,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哪怕坚强如她,也无法接受。
不爱就是不爱了。
陆予深根本不想顾忌眼前热感受。
只要一想到,若这一切要是发生在苏澜身上,他就疯狂的想要杀了所有人。
这次是他手快,先下手为强了。那下一次呢?
“庄飞扬,我给你最后一次警告,也请你回去告诉你身后的人。你们若是再敢把主意打到澜澜身上,我就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音落,死寂一般沉默萦绕在整个办公室中。
大约五秒后……
“呵呵——”
凄厉的冷笑声,如午夜的鬼魅一般,在屋内轻响。
陆予深眉头轻蹙,刚准备开口问她想要怎么样。
就听她嘶哑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响起:“是么?那我要是动了,你又要怎么样呢?!”
“庄飞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冷厉如雷霆一般的怒气,却只换来对方的一声冷笑。
“我不是一直都在吃罚酒么?啊!不对,我一直都在找死,呵呵!”
她仰眸,眸色明灭变幻,看不出多余的情绪。
陆予深轻蹙的眉头慢慢收紧,后背慢慢挺直,心头有一瞬的凝滞:“你……究竟想干什么?”
庄飞扬轻笑,嘟着嘴,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嗯,我也不知道。”
她能怎么样呢?她觉得,自己该想一个简单方便的办法。
“背后捅刀子,一点也不好玩。你说,我要不要把游戏升级一下?这样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有什么意思呢?”
陆予深心头一凛,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你要做什么?!”咬牙切齿的声音犹如从后牙槽中磨出一般。
庄飞扬置若罔闻,淡淡的笑了笑,耸耸肩:“嗯,我也不知道呢。”说完微笑着挥挥手转身离开了。
陆予深跟着脚步动了动,最终却没有跟上去。
庄飞扬打开门的瞬间,又回头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离开了。
左池守在门外,见人走后,揣着一心的疑惑轻叩房门。
陆予深脑海中满是庄飞扬离开时的那个笑容,心底的不安如潮水一般涌出。根本不做思考,发信息让宋奇盯好庄飞扬。
忽然而至的敲门声, 让他心不由颤了颤。
看着进门的左池,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飞扬怎么了?”
左池进门一脸疑惑。
陆予深疲惫的揉了揉脸,摇了摇头:“她知道那件事是我做的,现在有点狗急跳墙的样子了。”
左池其实可以理解庄飞扬现在的情况,忍不住轻叹:“你们俩个人,就不能用和平的办法,把这件事解决吗?”
陆予深摇头:“事情已经陷入了死局了。只要有陆老头在,根本么又和平解决的可能。”
左池略显无奈的开口:“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揉了揉脸,万般无奈的摇摇头:“走一步算一步吧。只要他们不动澜澜,想怎么玩,我都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