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戳中心事,维乙安的眼神变得有些慌乱,禁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
顾南溪将这些小小的细节看在眼里,倏而笑得畅快,语气轻快地说道:“你的招摇过市,不过是在自取其辱罢了!维乙安,人啊!到底是要活明白点好!”
顾南溪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嘲笑,说的维乙安无地自容。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她不得不承认。
这些年,为了让盛世多看自己一眼,她想尽一切办法,去迎合他的爱好。
将自己,变成顾南溪的影子!
可是,她不甘心!
维乙安的脸色倏地一白,垂落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
成功挫败完维乙安,顾南溪带着满血恢复的心情,踱着步子,往“寒碧山庄”里迈去。
在此之前,顾南溪对李晨光的了解,大抵也就是医学世家,却不想竟然富贵权势到这种地步。
“寒碧山庄”的大厅极其宽敞,头顶上直径五米的环形水晶灯光线璀璨,将整个古朴的欧式建筑变得奢华贵气。
到场的来宾,西装革履、华服锦衣,旁边的女伴更是披金戴银,各色的钻石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处漂亮夺目的光彩。
来宾里,有许多张经常出现在国际财经新闻里的面孔,个别更是莲城内举足轻重的高官。
顾南溪皱了皱眉,没想到李晨光的家世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很明显,到场的人,大多以贺寿为目的,实际是谈论商务之辩。
顾南溪站在角落不到半刻钟,就已经听到不少人,推杯盏酒地开始谈论商场上的事,趁机牢笼合作伙伴。
上层人士的聚集,男人无外乎经济谈论,女人无外乎八卦闲聊,不管哪一种,似乎都不是顾南溪所喜爱的。
她有些无聊,却又找不到李晨光的身影,只得憋着一口闷气,在大厅的角落的走廊边站着。
顾南溪靠着雕刻得极其漂亮得柱子,静静地发着呆,旁边陆续有侍者端着酒水甜点经过,却并未引起她的注意。
她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神游天外。
有些人,哪怕是什么也不做,站在那里便自成风景。
顾南溪的这份安静,加上她绝美的容颜,虽是身处角落,却很快被人所发现。
迟墨对这样的宴会也是兴致缺缺,加上旅途的疲累,让他更是无力应付。
正准备交代助理完善,自己提前退场时,却突然被角落那抹冰蓝色的身影吸引。
两人相隔甚远,加上大理石柱的遮挡,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对方低首露出的半个后脑勺,却让他莫名的心潮澎湃。
他端着酒,带着几分雀跃的心,脚步急促地往前走。
穿过重重叠叠的人影,迟墨眼眸里的人,轮廓愈发的清晰,渐渐与记忆里的人重叠交汇。
或许是这份惊喜来得太过直接,迟墨感到激动的同时,却又觉得仿佛是一场梦,让他分辨不真切!
大厅里的曲风突然变换,变得更加的绵长深沉,缓慢的乐调似乎将时间拖得缓慢起来。
迟墨站在那里,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地吐出一个在记忆里呼唤过千万遍的称呼,“南溪!”
这声呼唤,带着些久远的味道,贯入顾南溪的耳中。
原本发呆的顾南溪仿佛被点住穴道,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良久,她才回神,真是身子,回眸,余光不经意地捕捉到不远处挺拔的身影。
顾南溪抬眼的瞬间,姣好的正面突击,将迟墨的心神撞碎,想也不想地冲上去,拽住顾南溪的手臂,激动的说道:“南溪!我是迟墨,我终于找到你了!……”
顾南溪愣住,原本自然的面部线条突然绷紧。
脑中如断片一般,闪过白花花的光景。
身体不知从哪里伸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顾南溪伸手,猛地将他推开。
迟墨有些不稳,被她推得往后踉跄几步。
迟墨皱了皱眉,看着她,着急地说道:“南溪,我是迟墨啊!你怎么……”
顾南溪拽着裙摆,低着头,语气冷冷地回绝道:“我想你认错人了!”
迟墨相信自己的眼睛,肯定没有看错,他上前想抓顾南溪的手臂,“不可能!南溪……”
顾南溪这下如惊弓之鸟,猛地弹跳开,提着裙摆,转身往“寒碧山庄”里面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