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变得哀伤,眼神恍惚,摇了摇头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背影看着冷静自持的男人却突然上前,伸手扼住陆西顾的喉咙,硬生生的将她提了起来。
顾南溪被下了一跳,抬手刚准备推门而入,就被人用力的拦住了。
“黑曜,你做什么!?”顾南溪顿时火了起来,扭打着就要往里冲。
黑曜将她控住,拖到旁边,语气低沉地说道:“南溪,你最好不要插手这件事!”
顾南溪有些着急,使劲的掰黑曜的手,企图挣脱,气恼地吼道:“你快给我放手,没看到西顾在里面有危险吗?”
黑曜抬手用力稳住她,小声地说道:“放心,她不会有事。顾少知道轻重缓急,会适时收手。”
顾南溪一听,抬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黑曜,声音高八度地说:“顾少?!顾律川!?”
黑曜看了她,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他的默认仿佛给顾南溪当头一棒,震得她目瞪口呆。
她忘记了挣扎,直直的愣在那里,僵硬的转过脸,视线盯着房门上小小的玻璃窗口,看着里面的人。
此时的陆西顾,被顾律川掐着,一直保持着仰首的姿势。
她穿着蓝色竖条纹的病号服,酒红色的长发披散下来,垂落在瘦弱纤细的腰际。
本就过于单薄的身子,现在看来更加的脆弱不堪、柔弱无骨。
冬日惨白的光线从窗外照了进来,夹带着些微薄的冷色,将整个病房烘托得更加寒凉。
陆西顾整个人陷入这样迷乱森冷的光芒里,她仰头看着顾律川,目光温情灼灼,表情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顾南溪站在门外,怔怔的看着她,两人明明距离这么近,却感觉那么遥远。
两人从认识开始,陆西顾总是率性而为、不拘小节,办事更是雷厉风行,何时会如此卑微、柔弱。
她出神的站在那里,瞪大着双眼,挺翘的睫毛微微地颤了颤。
就在此时,病房内顾律川气势凌人的看着陆西顾,或许是因为太过愤怒,手腕的力道跟着加重。
直到陆西顾的脸色变成酱紫,这才惊觉,懊恼的一把将她扔开。
他的动作有些粗野,陆西顾不备,硬生生的被扔到地上,额头“砰”地一声撞到床脚。
陆西顾被折腾得顿时蜷缩在地上,捂住头,憋着伤,硬是没发出半点声响。
她的沉默、隐忍却如刺般扎在顾律川的心坎,稳住内心的不适,他冷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寒凉地说道:“你要是死在当年,就不至于受这些罪!陆西顾,这是你该受的惩罚!”
顾律川从心肺里发出这样的怒吼,成功的让趴在地上的陆西顾身体一僵。
成功看到她的反应,顾律川顿时嘴角上扬,残忍一笑,迈开步子,优雅无比离开。
房门打开,顾南溪的出现却让顾律川微微慌神。
顾南溪冷着脸,没有说话,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陆西顾,生怕被她发现,小一秒立刻弹开,往走廊的方向移了移步。
陆西顾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她这样做,不过是为了维护她的尊严。
顾律川挑了挑眉,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陆西顾,眉头皱了皱,顺手带上了房门。
此时的顾律川,眉目深邃,依旧是平日里,令言氏上下所有女员工心花怒放的俊朗模样。
这样的他,却让顾南溪觉得更加的混蛋!
顾南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说道:“顾总,方便和我聊几句吗?”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将手中的花递给黑曜,一声不吭的往走廊尽头走去。
她的态度生硬,不容拒绝,这种直接又强悍的方式,像极了女版的盛世。
顾律川眼神愈发的深沉,皱了皱眉毛,抬腿跟了上去。
走廊的光亮处,顾南溪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顾律川在她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顿住脚,语气生硬地问道:“想要聊什么?”
顾南溪冷然地站立,垂在大腿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却迟迟未发出半点声音。
顾律川皱了皱眉,再次开口唤道:“顾南溪!?”
顾南溪回过头,双眼狠狠地瞪着他,声音带着怒意说道:“顾律川!我不知道你与西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去探究,也不愿意过问。她的感情很良善、很纯粹,就算你不爱他,你可以拒绝,犯得着下这么狠的手吗?”
顾律川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鼻息里哼着戏谑的声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淡漠地说道:“良善!?纯粹!?顾南溪,你居然用这些词去评判一个罪该万死的恶魔,我该说你天真还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