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鞭落下,马儿如同离弦的箭,很快,便回到了碧波院。
杨枝眼圈红红的迎出来,苏瑞寅只说了句“准备温茶还有水果。”便打横将她抱入寝殿。
蒋小鱼足足喝了三杯茶,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她看着杨枝,“有没有受罚?”
杨枝摇了摇头,“王爷说只要王妃平安回来了,这罚就免了。”
蒋小鱼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一脸黑沉的苏瑞寅,眨了眨眼,还算他有良心,竟然没有罚杨枝。
苏瑞寅黑着脸瞪她一眼,屏退左右,来到她身边,伸手就要脱她的衣裳。
她如避洪水猛兽般抓着领口退到一边,可是双脚沾了地,便是火辣辣的疼,竟是一个踉跄,幸好苏瑞寅眼疾手快,将她拦腰圈入怀中。
蒋小鱼舒了口气,懊恼的看着自己的脚,该不会磨上水泡了吧?
苏瑞寅脸色比之方才还要沉得厉害,不由分说的将她丢到床上,伸手快速一点。
“喂,苏瑞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昨晚脱她衣裳的事还没完呢,这回更恶劣,竟然点了她的穴道,“苏瑞寅,我好累,没有心情和你疯。”
苏瑞寅绷着嘴角,手上麻利的解开她领口的扣子,“为夫检查一下娘子身上有没有受伤,你不要把为夫想的这么无耻。”
蒋小鱼只觉得领口一凉,狠狠翻了个白眼,“不是我把你想的无耻,而是你确实很无耻。”
即便蒋小鱼伶牙俐齿,却也敌不过苏瑞寅的执拗,很快外衫便脱了下来,接着是里衣,之后是她那一件淡粉色绣着梅花的吊带。
苏瑞寅翻来覆去的细细检查了一遍,舒了口气,“身上没有伤。”
蒋小鱼暴怒了,“我说过我没有受伤,那血不是我的。”
苏瑞寅目光移到她的腿上,“说不定腿上受了伤,否则方才怎么可能连站都站不稳?”
蒋小鱼欲哭无泪,“如果真的腿上有伤,怎么可能会沾到袖口上?苏瑞寅,你特么就是故意占我便宜。”
任凭蒋小鱼如何闹腾,苏瑞寅就是不听,很快蒋小鱼脱的只剩一件四角短裤,看着那笔直修长的玉腿,苏瑞寅没有如以前那般呼吸粗重,似乎是真的担心她。
蒋小鱼也终于不再纠结了,只看着他,轻轻的说道:“阿寅,那血真的不是我的,是黑衣人的。”
苏瑞寅眉头一紧,身上瞬间浮上一股寒冷的戾气,“是与之前那些害得你落下山崖的黑衣人一伙的?”
蒋小鱼便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详细说了一遍,“那袖口绣着红色的老鹰图腾,我看的清清楚楚。”
苏瑞寅眸色越来越沉,“虹影卫?!”唯有只受皇上支配的虹影卫才会在袖口绣有红色的老鹰图腾,可皇上为何要让虹影卫带走小鱼儿?
顾不得深思,他的目光落到蒋小鱼的脚上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麻利的脱掉蒋小鱼的罗袜,入目全是血泡,心中狠狠一揪,“还说自己没有伤到?那这脚上的血泡哪里来的?”
蒋小鱼瘪了瘪嘴,“血泡?我以为只是水泡呢,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苏瑞寅唤来杨枝去取了止疼的伤药,温声道:“这脚上的血泡要挑破了才会好的快。”
“我知道,你快给我解开穴道,我自己就能来。”以前外出游历也会有磨上水泡的时候,将针在火上灼烤一下,带着干净的棉线穿过水泡,一天后就会好。
“你自己能来,那还要为夫做什么?”苏瑞寅脸上浮上不悦,双手握着她的玉足,一阵摇头。
蒋小鱼乖顺的噤声,反正她拗不过苏瑞寅,干脆就由着他。
杨枝看着蒋小鱼脚上的血泡,泪水泛滥涌出,“王妃,都是我不好,就不该让您一个人出去。”
蒋小鱼弯着嘴角,道:“杨枝姐姐,我执意如此,怎容的你反抗?”
苏瑞寅睇视她一眼,知道她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就是要为杨枝开脱,也不说话,手上捏着在火上灼烤过的银针,快速的穿过蒋小鱼的那些血泡,“你老实些,别乱动。”
蒋小鱼嘴角抽搐,尼玛,苏瑞寅,本姑娘现在被你点了穴道,怎么可能还乱动,你若是让我闭嘴,为毛不说的直接些!
“还不老实?就不怕疼?”苏瑞寅没好气的自鼻子里哼哼两声。
“怕疼,怎么不怕。”可是苏瑞寅的动作真的很轻柔,她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微咳两声,虽然苏瑞寅昨晚脱了她的衣裳,不过看在他如此紧张她的份儿上,她就不计较了,但是晚上必须分房睡,这可是头等重要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