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尸体的时候在小鱼儿之前的红衣上摘下的玉佩还有这个似乎可以驱蚊子的香囊。”
苏瑞寅扫了一眼那绣工精致的香囊,眼底激射出一道锐利的锋芒,管烨对小鱼儿可真是用了心啊!
狐疑的拿起玉佩,通体莹白,仿佛里边注入了水,再加上这上边的雕工,更是说明这块玉佩价值不菲,更不可能是寻常百姓家的物件,目光最后落到那上面雕着的一个“逸”字,他的眉心皱的更加紧了。
“属下觉得这块玉佩应该是管烨给小鱼儿的,可问题就在于管烨虽是管家嫡子,却不学无术,单凭卖几幅春宫图根本不可能拥有此玉。”曾黎道。
苏瑞寅面无表情的道:“这块玉的材质乃是大燕特有的和田玉,而大燕三皇子景闲随,据本王所知小字逸云。曾黎,立刻通知大燕的人,密切注意三皇子府的一举一动。”
曾黎点头,就要离开时,又听到苏瑞寅低沉隐有怒气的声音,“把小鱼儿给本王叫来。”
曾黎脚步一顿,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苏瑞寅,莫名的为蒋小鱼捏了把汗!
曾黎走后,苏瑞寅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将之放到暗阁后便抬步去了浴房。
蒋小鱼睡得昏昏沉沉,起先梦境很美好,梦到一袭女装的她与苏瑞寅正手牵手徜徉在一片薰衣草花海之中。
他笑得很灿烂,凝着她的眼神也十分宠溺深情,她的心怦怦的跳着,而后踮起脚尖在他散发着竹香的薄唇上迅速来了个蜻蜓点水,偷香成功便撒腿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着:“苏瑞寅,我宣你,你也宣我吗?”
就在她满心期待着苏瑞寅开口说出那个“宣”的时候,突然她看到杨沐菲流着血泪一脸哀怨的正望着他们。
看着正追着她的苏瑞寅毫不犹豫的向着杨沐菲走去,看着苏瑞寅温柔的擦去杨沐菲眼角的血泪,看着他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心狠狠一缩。
之后画面一转,她又置身于一处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亲眼看着之前梦境中的那个美妇被人下了药,一个行迹鬼祟的侍卫脱光了美妇的衣裳爬上了美妇的床,然后宫殿大门被人大力推开,一道明黄气怒不已的甩袖而去……
“不要,不要……”她额上布满细汗,整张脸惨白如纸,因为太过担忧手紧紧抓住被子,整个人宛若迷失在大海之上的一艘小船。
“小鱼儿,醒醒!”曾黎试图将她自梦魇中拽出来,可她怎么叫都不醒,不免有些担忧。
就在他要去寝殿通秉的时候,蒋小鱼骤然睁开双眼,当她看清了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偏殿,眼前一脸担忧的人是曾黎时,她长长的吐出一股浊气,还好都是梦!擦掉额上的汗水,声音微有些沙哑发颤:“你怎么在这?”
曾黎道:“小鱼儿没事的,一定是你今天受惊过度……做噩梦也在所难免。”
毕竟被吊在半空,下面又是滚热的油,就是他也会心惊肉跳,毕竟不是贴身肉搏,眼前一片黑暗,静静等着绳子一点点落下,肯定心里会落下阴影。
蒋小鱼点了点头,而后皱了下眉,抬眸看向曾黎,尼玛这不是变着法子说她是胆小鬼吗?翻了个白眼,将被子扯到头上,继续睡觉。
曾黎毫无所觉的看着蒋小鱼,道:“王爷找你。”
蒋小鱼烦躁的掀了被子,又望了一眼外边的天色,“这么晚,有什么事不能等天亮?”
曾黎是真的觉得蒋小鱼这个人有点儿拎不清,虽然同情她之前又是受惊又是梦魇的,可这主子就是主子,他必须要和她说道说道。
“小鱼儿,咱们可都是做奴才的,主子有事就要随叫随到,不能耽搁。”
随叫随到,不能耽搁,瞧瞧这充满奴性的说辞!
蒋小鱼愤恨的掀了被子,抓了件太监服便去了寝殿,四下看看,竟然没人,正想溜之大吉,便听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自浴房里传来,“进来。”
蒋小鱼缩了缩脖子,该不会又是伺候他沐浴吧?抬头看了看雕花的房顶,她烦乱的抓了抓头,明知道她对美男没有抵抗力,还一个劲儿的光着身子诱惑她。
一步变三步的慢慢挪进浴房,果然就看到苏瑞寅两只手往后一摊,靠在池边。尽管上回已经欣赏过他光着身体的样子,甚至她还很没出息的流了鼻血,可是为毛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见她僵立在浴房门边,脸红扑扑的,一头青丝如同鸟窝,苏瑞寅眼里闪过一抹玩味,挑眉冲她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