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姚明明想着。
但话虽说如此,该怎么办他还是要怎么办的,于是把药方给了春蔚以后,淼淼跟江与琪互留了微信,他们都离开以后,姚明明才决定给大伯写一封信。
当然,信也是不够的,从这边到帝都,寄信也太慢了,他直接发了电子邮件。
淼淼看着姚明明写信的样子,有些沉重,感觉每次只要写这封信,他都好像落笔忘字一样,改了三五次以后才正式排版发电子邮件,只希望大伯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这封信了,唉……
“我说尘尘,你怎么老是看着姚默影的照片啊?”
我捂脸,最近尘尘都不理西瓜了,总是盯着姚家的这个女儿看,马丹,姚家就这么好啊,值得这个小男子汉这样?
“行了麻麻,你就别在这儿说我了,你还不是一个人经常拿着粑粑的照片看?”
我叹息,尘尘这孩子是真的成精了,不过现在他放下照片了,转过头又来看着我,好像我做了什么似的。
“麻麻,其实我发现,这人看照片啊,多半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照片上的人还在,但是离开了她了,另一种呢,就是这个照片的人,已经……唉。”
我嘴角一抽,尘尘这孩子竟然还挺懂的?
我拍了他一下,“你烦死了,每次都这样跟我说话,就算我知道看照片的人这么孤独,也一定是因为,他只是在忍受孤独,忍受思念之苦,直到不再去想不再去爱了,不然其他的还能有什么?有鬼啊?”
“好了,你就别再说这个了,麻麻,你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对付得了江家吧?”
“江汉清那人,我们很难用正常思维去揣摩他的心事,但有一点我可以说。”
“什么?”
“你想想,如果我们把江汉清的罪证都放到他电脑上去,就让公安先检查一番,你猜猜他会怎么样?”
“他当然会去找律师了。”
这还不笨嘛,然后我又跟尘尘说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话,尘尘喜笑颜开,想起来也只有这样做才能把江汉清真的关到看守所去。
但这件事似乎也不能急于一时,所以我现在最多只能等,等到适当的时机的时候,让江汉清好好地看看,我们这些人是怎么对付他的。
这两周又是平安无事,倒是春月,来找我的日子越发的勤快了。
“春月啊,你想想,如果萧何真的不喜欢你,那他也没必要这么保护你了对不对?再说你看,你每次联系枪法,练习剑术,他哪次不是在你身边?反正我现在是信了,有些人啊,他的爱就是慢慢地在行动之中告诉你的,虽然我们也无法看得出来,但是,只要有心,都可以观察得到的。”
春月头疼了,“这个啊,素笺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萧何对我有好感啊,可有的时候啊,我又想他能多看我几眼,那样就好了。”
其实,这没什么不对的,不过就是春月姑娘自己想不明白应该怎么做罢了。
“今天萧何又教你学习射击?”
“嗯。”
“我说春月,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的身世了,可以给我说说吗?”
春月理了理头发,她看着我,好像很吃惊我会这么问她,我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掩饰,因为我对一个人好奇,也是瞒不过他们的。
检查着这些文件的时候,春月也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身世了。
“其实,我觉得我年轻时候特别不幸。”
春月的回忆,是始于六岁那年的记忆,终于十六岁那年,整整十年,她觉得自己遭到的待遇,都非常地不公平。
她因为出来早,所以一直拼命打工养活自己,把自己唯一的读书机会让给了弟弟以后,专心工作,工资偶尔拿得多了,也是要补贴家人的。
“唉,你是不知道我自己有多么讨厌那些人,说我干着不得体的工作,还让家里人遭别人的白眼,就没提我每次汇钱的时候,家里人那些恶心的嘴脸吗?”
我感觉春月的怨念好像比我还大啊,不过现在看,这个社会对很多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太包容。
就算仅仅只是一个在码字的网文作者,也要经历被母亲和家人奚落的痛苦,他们只能从内部打破外界的压力,他们总觉得自己代表了社会,总说社会不会看你如何如何,都没真的关心过自己的内心是否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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