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最近太过繁忙了,我正打算站起来活动一下,竟然眼前一黑,又坐回了办公椅上。
沈星河看我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喊了我一声。
“还要紧吗?”
我见沈星河脸上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罢了罢手,看了一眼时钟,才到中午,于是便笑了笑,“可能因为最近忙的顾不上吃饭,现在给饿晕了,一会我还是先在休息室里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忙吧。”
沈星河见我这么讲,一想也是,便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想来我这个三十多岁的人的身体还真不如外面那些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小姑娘争气,一点儿都不经折腾,才不过熬了一个周的夜,就已经如此支撑不住,我能想象的出来现在就是用一管遮瑕效果好的遮瑕膏都遮不住我这脸上两个浓重的黑眼圈。
还记得我跟萧淑提起这事的时候,她笑言:“亲爱的,这只不过是个比平常人大一点点的卧蚕罢了。”
我险些就要拿化妆包砸她!有这么自欺欺人的吗?
微微叹息了一声,岁月催人老啊。
楚扬驱车来到了如画工作室所在的大楼之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到了这里,却不敢进去,他不怕见如画,就是不知道,见到了她,还能够说什么。
当我感觉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停下手中的工作,带着包踉踉跄跄地下了楼,准备乘车去一趟医院,幸而我神志还算清醒,没在电梯里面晕过去,出来的时候,我一时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迷糊之中,我似乎感觉有人抱住了我,大手覆上我的额头,楚扬眉头皱了皱,喃喃自问:“怎么烧的这么严重?”
楚扬将我打横抱起,将我放到了车后座,稳慢又匀速地开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他家。
在床上的我自然一切都浑然不知,只是感觉我的嘴被喂了一粒药,又喝了点儿水,额头上就这样还敷了毛巾。
我亦是不知,楚扬就这样坐在我床边陪着我,迷迷糊糊之间,我竟然喃喃地喊了一声“清盛”,然后我便明显的感觉到这手微微一顿,随即离我而去,我一把抓住,又嘟囔了一声“别离开我”,倒让那只手的主人好气又好笑。
“你就这么忘不掉何清盛?”黑夜之中他轻声地问,不知道是在问我,还是在问谁。
这一场高烧,倒让我做了好长好长时间的噩梦,因为身体机能的关系,我能明显感觉我的肚子很痛,不知不觉,又想到了当年,我为何清盛怀上第一个孩子的那件事。
那个时候,何清盛和我因为怕这感情被淡泊了,会因为岁月的无情,和何清盛对我的漠不关心,以及各种来自外界的诱huò而逝去,于是便在两人一次晚餐的商议以后,去了民政局领证。
想起当初领证有多容易,现在离婚有多艰难,这样的对比,简直就是个讽刺。
婚后不久,何清盛的生意越做越大,而我的设计也足以平衡一定的支出,我便打算和他生一个孩子来,当时我想,所谓婚姻生活,不就是丈夫,孩子,还有性生活加在一起的总和吗?
现在想来,我竟然是太天真了。
七年之痒,这个词出现了多久呢?
百度百科对它的解释是,许多事情发展到了第七年就会以不以人的意志出现一些问题,爱情当然也不例外。
在这一年,我无数次缠着何清盛给我一个孩子,总算,我怀上了,可是,这一刻我才发现,其实何清盛早在和我领证那一天,就什么感情都没有了,我那一遍一遍地叫他回家,一遍一遍地叫他不要离开我,可是终究就成了一场空。
我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因为撞见了何清盛跟苏怡偷情,孩子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