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问点头,表示赞成冯如意所言,她抬头看着冯如意,恍然间却觉得自己特别读不懂这个女人,她时而豪爽大气如枭雄,时而心思细腻如娇女,时而粗狂得让人觉得她没心没肺,时而又让人觉得她心思细致到恐怖。
难道这就是两个人格附着在一个人身上的作用,方素问是越来越觉得看不透冯如意了。
因为上午发生的小插曲,今天一整天,瑞哥跟玉哥并没有按照约定的那样陪着赵祁、赵祷读书,而是在与他们相邻的另一处房间里书写着《弟子规》,冯如意下命令是让两人誊写,但早已经将《弟子规》熟记于心的他们直接选择的是默写,不一会儿功夫就完成了四遍,两人都深知此时的状况,在默写第五遍时,都很默契地选择将速度降了下来,直到听到隔壁,赵祁赵祷誊写结束走出厢房来,他们才加快了速度。
“娘,你说,我们做的对吗?”坐在回府的马车里,瑞哥便将这一情况说给方素问听,他没有以往说话时的半点骄傲,更多的询问,今天在王府发生的事,对他触动很深,他明明很清楚的记得,是那个叫赵婉仪的女孩在一旁煽风点火,所以,赵祁才逼迫自己跟玉哥爬墙的,明明这是事实,但赵婉7;150838099433546仪的那位母亲却跟受了多大委屈似得甩袖而走,这可跟母亲平时教育他的做人要脚踏实地,踏踏实实完全不一样,一时间,瑞哥迷茫了,他从未想过,有人会这么不遵守他认定的规矩。
“你们做的对啊,你跟玉哥去王府是给世子做伴读的,既然是伴读自然是要相伴左右的,等着他们写完你们才出来,就是陪伴啊!”方素问将手搭在瑞哥的肩膀上,脸朝他脑袋上靠了靠,眼眸一瞥落在了一旁玉哥的身上,玉哥脸上也同样布满了愁云,他的哀愁是因为,越来越对曾经发生在母亲跟他身上的事感到不解了。
母亲在侯府里到底做了什么,他已经没有心思在去细究,但清楚的记得,母亲曾经多次标榜过对柳眉伊的崇拜,可今日,他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跟他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柳眉伊,他想起母亲曾说过的每一句对柳眉伊的赞美,如今他感到的却是一阵阵的恶心。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大街上,很快就到达了侯府,听闻林景荣已经回来了,正在书房里忙碌,便要马夫将车朝后门赶去。
虽然说在王府发生的事让大家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总体说来,大家心情还是愉快的,因为冯如意在他们离开时,特意下命令给了许多冰盆。
一想到今晚就可以凉丝丝的睡个安稳觉,小家伙们别提多高兴了。
万容园的晚饭已经送来,因林景荣让人传话来说,不来随竹院吃饭了,方素问也就没等他,安排大家围坐在葡萄架下的桌子上,一个个笑脸满目地吃起饭来。
吃完了饭,不用方素问吆喝,瑞哥跟玉哥就乖乖地去后院洗澡,然后也不用催促,就回自己房间了,这有冰盆里的凉气作陪,是多么难道的一件事啊。
方素问跟杂果、珮妞趁着太阳还没落山,在院子里做了一会儿针线活,随着林景荣再次出现在随竹院,大家也就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